宋走到屋前,打開院子里的燈,四下看了看,倒也沒什麼異常。
難道是出門的時候忘了鎖門?
宋聳聳肩,轉推開屋門,先將敞間的燈打開,將一樓照亮,然后逐個房間查看,沒有人進來過的痕跡。不放心,又去了一趟二樓,二樓也沒異常,這樣才放心了。
回到一樓,剛打算鎖門,有人來了。
來人是白日里從二樓摔下來傷腰的那個工人,他捂著腰,疼得齜牙咧的。
“宋醫生,我洗腳的時候不小心扯了一下傷口,好像裂開了。”
宋讓他坐下,彎腰給他檢查傷口,確實扯到了,但沒有崩開,還好。給他消了消毒,重新裹上紗布,讓他盡量別彎腰,多休息兩天。
“哎,我哪敢多休息,工地上活兒忙,我要是休息了,工頭就找別人把我頂替了。”工人無奈道。
“起碼休息兩天,養養傷。等你上工的時候,過來我這兒,我給你多包扎兩層。”
工人扶著腰站起,往外走的時候,想起什麼。
“我能上一趟廁所嗎?”
宋指了指外面的廁所,工人一邊謝著一邊出去了。
開始收拾,將剛才用到的消毒,放回盒子里。
咦,怎麼好像好了什麼。
一把剪刀。
“啊!”
一聲驚。
宋子抖了一下,忙跑出去,見那工人從西墻那邊跑過來,驚恐的看了一眼,然后慌里慌張跑出去了。
宋一臉莫名,遲疑了片刻,朝著西墻那邊走去。走到墻前,也沒看到什麼,正不解,打算打算回去的時候,視線不經意瞟到什麼。
一團黑影。
先驚了驚,然后走近兩步,再兩步,驟然看清那是什麼,也驚出聲,同時嚇得連連后退。
好像是……是一尸!
那工人報了警,很快附近派出所的民警就來了。
當亮照向那尸,當看清尸的臉,不由又吃一驚。
竟然是江夫人!
是!
癱靠在西墻和正房之間的夾道里,前淋淋的,一把,一把醫療專用的剪刀在心口的位置……
“宋醫生,你認識嗎?”
宋呆愣愣的點點頭,“認識。”
民警簡單記錄了一下,道:“因為尸是在你這診所被發現的,而你又認識害者,所以我們需要你跟我們回派出所配合一下調查。”
宋抿了抿,“好。”
當法醫和警察取完證,將江夫人的尸抬走的時候,仍覺得無法相信。
“,真的死了嗎?”
白天還囂著決不放過的人,晚上竟然就死了,還死在家,以這樣的慘狀。
很快被帶到了派出所接詢問,將知道的都一一告訴了民警。
盡管腦子還是懵的,但條理還算清楚。
只是民警出去了一趟,再回來看的時候,神就有些不對了。
“我們詢問了附近的鄰居,據他們說白天你和害者發生過口角,甚至還了手,對吧?”
宋點頭,“對。”
又將和江夫人之間的恩怨糾纏說給民警聽,不想提以前那些事,可必須又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據法醫推測,害者死亡時間在晚上八點到十點之間,這段時間你在干什麼?”
宋皺眉,“你們,你們是在懷疑我嗎?”
“宋醫生,據我們目前掌控的況,你是有一定嫌疑的。”
“我沒有,我沒有殺!”
“所以我們需要你配合,如果你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據,自然也就排除你的嫌疑了。”
宋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一些。
“我那個時候大概是剛用過晚飯,然后在繞著巷子散步,走累了在籃球場坐了一會兒,大概十一點的時候往家走。”
“這期間有誰可以給你作證嗎?”
宋想了一下,道:“我和裴序打游戲來著。”
“大概幾點?”
“我沒注意時間,大概十點左右吧,一直玩到我離開籃球場。”
“出了和你一起玩游戲的裴序,還有人能給你作證嗎?”
宋想了想,搖了搖頭。
因為天冷了,再加上巷子里多是老人,他們天一黑就不出門了,所以巷子里幾乎沒人。
“哦,對了,有一個男人在籃球場打籃球。”
“你認識嗎?”
“應該不認識。”
“應該?”
“因為他背對著我打籃球,我又沒太注意他的臉。”
所以只知道那里有個人,但不知道他是誰,長什麼樣子。
民警讓仔細想想,看有什麼補充的沒有,然后就先出去了。
宋陷在震驚和恐慌中,一方面是江夫人的死,另一方面是被懷疑了。而仔細想想,好像確實的嫌疑很大。
首先和江夫人發生了矛盾,而江夫人還說過除非死在那兒,不然絕不罷休的話。其次江夫人死在家,而并不能提供充分的在場證明。最后,殺害江夫人的兇是他們診所的剪刀,常用的那把。
宋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必須找到證據證明自己。
這時,突然想到什麼,忙民警。
很快民警過來,問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監控,我家院子里有監控!”
民警靜靜看了三秒,道:“你家監控已經被毀壞了。”
“毀壞了?”
“是,應該是兇手所為。”
民警讓再想想其他的,然后又出去了。
宋這時候開始覺得不對了,監控被兇手毀壞,而兇手又在和江夫人發生矛盾以后,用的剪刀在家殺了江夫人。
這說明什麼?
說明兇手想陷害啊!
他要讓為殺人兇手,被判刑,然后獄,然后人生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毀了。
是誰?
誰對有這麼大的仇恨?誰手段這麼狠辣,為了陷害竟然殺人?
宋絞盡腦的想,可實在想不道這個人是誰。
就這樣,在派出所呆了一晚上,想了很久很久也沒想到是誰。天漸漸亮了,民警頂著黑眼圈進來,看了一眼。
“兇上的指紋已經提取出來了。”
宋聽到這話,忙抬頭看民警。
“只有你的指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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