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夢站在一旁,喊了好幾聲,娘都還在盯著沈眠的馬車。
“娘!”
沈時夢提高了聲音,拽了拽娘的袖。
“姐姐都走遠了,你就別看了。”
沈夫人回過神來,轉頭看了沈時夢一眼,袖直接拂開了沈時夢的手。
一言不發轉進了大門。
沈時夢頓時紅了眼眶,“娘……”
-
沈眠出發的晚一天,但行進速度快些,兩天就能追上大部隊。
趕路一天,夜之后,沈眠在附近的驛站住下。
隨行四名護衛,是穆相的人。
“沈姑娘,我們已經聯絡過祭司一族的隊伍,他們會放慢速度,不出意外我們明天下午就能會合了。”
護衛將沈眠送進房間,特意告知。
沈眠點點頭,“有勞各位大哥了。”
“等回都城,我請你們吃飯!”
護衛大哥笑了笑,“沈姑娘不必客氣,我們也是的聽命行事。”
“姑娘好生休息,明日我們一早出發。”
說完,便退出了房間。
沈眠吃了點東西也躺到了床上,卻有些睡不著,想著這次君幫,心里仍舊很。
君日理萬機,本不必管的事,卻大費周章的將爺爺接進宮里,讓沒有后顧之憂。
難怪玄策那麼護著君,提起君就滿是自豪,容不得旁人說君半句不是。
還真是羨慕玄策。
玄策雖是孤兒,但如今卻有了一個這麼厲害,又護著他疼他的娘親。
可,雙親健在,卻猶如孤兒。
想著想著,便已至深夜。
寂靜之中,傳來房門打開的聲音。
吱呀——
沈眠警惕的坐起來,房門還關著,不是的房間。
起來到房門,微開了一條隙,外頭線昏暗,但卻能清晰的看到十幾個黑影黑進了驛站。
迅速的上了樓。
那些人手持長劍,腳步輕盈沒有聲響,一黑,一看就是殺手!
這麼偏僻的小驛站,這些殺手是來殺誰的?
正想著,忽然旁邊房間里的護衛大哥就沖了出來,戰斗一即發。
沈眠心中一。
就在想要沖出去幫忙時,忽然那些人打到了的房門外,一位護衛大哥攔住殺手,沖進了房間里關上房門。
“沈姑娘,這些殺手沖你來的,你先走!我們先阻攔一會。”
“馬車在后院!你從窗戶爬下去!”
沈眠驚住了,怎麼會是沖來的,何時有這麼厲害的仇家!
房門外打斗聲激烈,一把劍直接穿了房門,殺氣騰騰。
“來不及了,你先走!”
沈眠擔憂不已,“那你們呢?”
“我們奉命行事,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你的!”護衛大哥說著,著急的將帶到窗戶旁。
“快走!”
“要是打不過就跑吧!活著要!”沈眠勸道。
“放心,我們心里有數!”
于是沈眠立刻跳下了窗戶。
落到院中,看到馬車就在外頭,迅速的跑了過去。
坐上馬車,回頭去,站在窗戶的護衛大哥手勢示意快走。
沈眠咬咬牙,只得立刻駕車離開了。
心中祈禱著他們能活著。
窗戶旁的護衛見馬車走了,迅速的從懷中掏出信號,往天上一放。
隨即拔劍轉迎敵。
殺手全部沖了進來。
三四十人將他們包圍。
四人戰到了最后一刻。
-
沈眠策馬一路不停的逃,到天微亮時,后殺手沒有追來,想應該是安全了。
想著去下一個驛站送信,尋求支援。
但就在快到驛站時,卻見到驛站外有兩三人黑人,正來回巡視張著。
沈眠立刻躲到了馬車里,地觀察。
驛站外拴著好幾匹馬,喂馬的人也穿著一利落的黑。
跟昨晚那些殺手很相似。
看來去清州的路都有埋伏了。
到底是誰要殺!
這條路不能走了!
就在這時,驛站外巡視的那幾人注意到了這輛遲遲沒有前進的馬車。
幾人商量著過來看看。
那一瞬沈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小心翼翼的從馬車窗戶鉆出來,四周空曠,距離樹林較遠,若現在逃一定會被發現!
只能先躲到馬車底下。
很快,那幾個人靠近了馬車,當掀開馬車發現里面沒人之后,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
“完了,人跑了!”
“快追!”
幾人觀察了四周之后,立刻上驛站里的人,分散開尋找。
沈眠的掛在馬車底下,不敢松開。
一直到周圍沒了靜,沈眠才從馬車底下出來。
駕車離開目標太大,卸掉馬車太費時間,馬兒奔跑兩日怕也跑不了。
的視線落到了驛站外的馬廄里。
此驛站不大,人不多,此刻那批殺手全部出去抓了,驛站外沒有人。
警惕的觀察著四周,快速跑到了馬廄,解開了一匹馬,騎上就迅速的逃離了此地。
只是接下來也不敢走大路,去清州的路必定還有殺手,只能繞路趕往清州。
而這樣東躲西.藏的繞路,短時間也就追不上大部隊了。
不知不覺又到晚上,沈眠只能躲在樹林里過夜。
上什麼都沒帶,只能摘點野果果腹。
而祭司一族這邊,隊伍也在客棧住下,等著天亮趕路。
玄策坐在客棧大堂,夜深人靜了也還在等。
“玄策,這麼晚了你還不睡。”柳笙在樓上走廊喊道。
玄策神凝重道:“之前說沈眠他們下午就能與我們會合,但到晚上了也還沒到。”
“會不會是出什麼事了?”
柳笙無奈嘆息:“能出什麼事,路上還有人護送呢。”
“估計就是趕路慢了,明天跟領隊商量商量,再放慢些速度,估計明日就能看到沈眠了。”
“你何必如此著急,覺都不睡了。”
玄策眉頭鎖,語氣沉重:“可我就是心里不踏實。”
“放心吧,沒事的。”
柳笙的再三安下,玄策才起回了房間。
但仍舊是徹夜難眠。
樹林里寒風蕭瑟,沈眠生著火大蜷著子,半點不敢眠。
挨過夜晚的寒冷,沈眠又踏上了危險的道路。
而天亮后,祭司一族的隊伍也將繼續出發了,雖然玄策很想等一等沈眠,但這個隊伍不止他一個人,他不能干涉大家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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