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付修明倏地瞪大眼睛，不是很愿，“為什麼？”

溫啟凡疑偏頭看過來，“修明，是不是我做了什麼讓你誤會了？”

“什麼誤會？”付修明被問的一臉莫名。

溫啟凡抿，“關于陳玥爾的。”

額…

付修明撓了撓頭，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凡哥，你的意思是，其實你不想跟爾爾復合？”

話問完，他又自我反駁起來，“可不對啊，你不是一直在等回來嘛！”

“好不容易回來，你為什麼又不想跟在一起了？”

溫啟凡也想知道。

他的確一直有在等陳玥爾，哪怕和許又清在一起的時候，他還是會想對方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再不回來他就真的不等了什麼的。

“難道說，凡哥你”

付修明還沒把話說完，自己已經先嚇了一跳。

“我什麼？”

溫啟凡現在需要一個人來幫他分析。

“就是那個啊”付修明吞了口唾沫才又繼續，“許又清啊，你是不是喜歡上了？”

那要是這樣的話，他可真是添了！

溫啟凡怔忡了下，抬手捂著臉訥訥道，“我不知道，修明，我不知道。”

完了。

付修明腦海里分分鐘只有這兩個字！

他沒敢說話，連忙拿出手機給楊彪發信息。

［付：老楊，我干壞事了！快來幫我！］

［楊彪：救不了一點，出差了。］

［付：大哭T﹏T。不是吧？我真需要幫忙！］

［楊彪：說事。］

［付：凡哥好像真的喜歡上許又清了，他對爾爾可能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這可怎麼辦啊？！］

楊彪看到這信息，果斷呵了一聲，出一煙點上塞進里才又繼續敲字。

［楊彪：管閑事。］

［付：？？？］

［付：你的意思是讓我不要管？］

［付：可是凡哥現在好像需要幫助。］

［楊彪：你要是不幫倒忙，他都不需要幫忙。］

［付：……］

［楊彪：不過還是讓他自己想清楚，你呢，還是那四個字。］

［付：哦。］

付修明合上手機，迎上溫啟凡茫然的眼，撓著頭支支吾吾開口，“凡哥，這事，還是看你自己。”

看他？

溫啟凡也知道選擇權在自己，只是，他…現在很。

“我不知道，我腦子很。”

對陳玥爾他好像還沒有徹底放下，心里有一個地方一直是留著給的。

可放棄許又清，他好像又本能抗拒。

“那”

付修明還是做不到不管，吞了吞口水，說道，“我們打個比方，如果明天爾爾就要嫁給別人了，你要做什麼？”

陳玥爾嫁給別人？

溫啟凡問完自己后，竟然發現他儼然沒有那天突然知道回來時的過激，反而還…松了一口氣。

為什麼？

“修明，為什麼？”

他更茫然了，“我不應該要反對的嘛？”

付修明聽到這回答也很震撼，但為了避免再幫倒忙，他又開口，“那要是許又清明天嫁人呢？”

不知道為什麼，溫啟凡聽完第一反應是在警局時，目中無人的靳容與對著許又清言笑晏晏的模樣…一瞬間，他的抗拒達到了頂峰！

“不可以！”

“不能嫁！”

付修明腦袋嗡了一下，答案呼之出，可他還是小聲追問一句，“為什麼不能？”

溫啟凡愣了下，聲音小了些，“我們還沒有把話說清楚。”

OK。

付修明懂了。

“凡哥，我們繼續看資料吧。”他說著，將茶幾上得文件遞了過去。

溫啟凡聞言皺了眉，沒接。

付修明嘆氣，“凡哥，你心里其實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嘛？”

陳玥爾回來那天，他真的覺得凡哥還慘了，可不過一兩月已經是人非。

又或者，凡哥其實早已變心，只是他還不自知。

溫啟凡不住捂了眉眼，頹喪道，“那現在要怎麼辦？”

“我以為我還沒有放下，我以為我會跟爾爾…”什麼呢？

付修明懂的。

可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辦。

比起許又清，他還是更傾向讓凡哥跟陳玥爾在一起。

——

［靳：又又，有人在查你。］

［乖乖：溫？］

［靳：你怎麼知道？！］

對于許又清一猜就中的舉，靳容與果然醋了，反問完馬上抿著撥通電話。

許又清接了，可第一句話卻是，“我在開會。”

靳容與有點不太信，“那你還接？”

許又清輕輕嗯了一聲，說，“掛了，微信聊。”

靳容與聽見有人在說話才勉強哦了一聲答應。

［乖乖：那天昊辰我姐，他沒聾沒蠢的話，查我很正常。］

［靳：他不知道你的況？］

［乖乖：嗯。］

靳容與突然就開心了。

溫啟凡追又又三年，往一年又怎麼樣？！還沒得他這個認識個把月的人了解的多！

而且，他不僅知道了又又的小名，還跟爺爺的關系也不錯。

這樣想著，他趕先回了許又清一句。

［靳：我很開心。］

然后又給老爺子發信息。

［靳家小子：爺爺，晚上去不去黑市？］

［許爺爺：去去去！趕來接我，我在家待的快要發霉了！］

［靳家小子：我先派司機去接行嘛？我還有點工作沒理完。］

［許爺爺：工作哪有我重要！你親自來接！］

靳容與完全不能拒絕，忙不迭答應后，直接安排司機先去開車，自己帶上未批完的文件隨后。

許又清發了一句‘你開心什麼？’后好一會都沒得到回應。

剛要放下手機，手機卻又震起來。

［靳：我們雖然晚認識，但我了解你更多。一想到這個，我就開心。］

［靳：又又，晚上有個活，我想帶爺爺去玩一下，現在出發去接他。］

許又清看著第一句，不知道為什麼，不自就彎了角，以至于都沒細看下一句就答應了。

［乖乖：好。］

［靳：有點憾晚上不能一起共進晚餐，但我送爺爺回來的時候會帶夜宵，你想吃什麼？］

［乖乖：晚飯還沒吃呢，你就惦記夜宵了？］

［靳：我惦記的明明是別的。］

別的什麼…許又清突然就不想跟他聊了，咬著瓣腹誹：這個家伙真的不知道他說的話很容易讓人誤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