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蘭城,正好中午了。
傅西洲早早的就安排好一切了,這不他們剛剛下車,便有司機來接他們,司機連忙的從他們手中接過行李箱放到后備箱,準備將他們送到酒店。
然而,顧念晚并不想浪費時間去酒店那邊。
因為要去的地方有點遠,不是在蘭城市,得到鄉下去。
“傅西洲,我就不去酒店了,我想直接回老家。”
傅西洲也只是沉默了幾秒,便對來接的司機說:“你先回去。”
司機明白過來,恭敬地把車鑰匙給傅西洲便走了。
傅西洲接過車鑰匙,“上車吧。”
顧念晚愣了愣,看著他,“你、你要跟我一起去……我老家有點遠,不在市,你要是去的話,我今晚不回市,你……”
顧念晚不想讓他跟著去這個辛苦了,因為今晚不打算回來。
而讓堂堂傅氏集團的總裁跟著去,讓他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心里過意不去。
傅西洲卻是已經拉著,給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讓上車。
隨后,傅西洲也上車。
“念念,你說一下位置,我導航過去,或者,你給我指路。”
顧念晚看著他,再一次的提醒,“我今晚不回市,你要過去的話,晚上住的地方,不會很方便,所以你……”
“實在沒地方睡,我可以睡車上。”
顧念晚:“……”
這讓說什麼好呢,也不敢委屈了他,讓他睡車上啊。
“念念,你許久沒有回來了,也不知道你老家到底怎麼樣了,我都已經陪你到這里了,如果我不繼續陪著你去,你要有一點點什麼事,你的好閨知道了會打死我的。”
顧念晚聽著他搬出薇薇,撇了撇,“你不用搬出薇薇,我知道打不過你。”
說著,但還是將位置導航好了。
傅西洲輕笑了聲,驅車朝著目的地而去。
從這開車過去,也需要四十分鐘左右。
其實說遠也不遠,說近吧也不近,就在蘭城外的一個小鎮上,也是屬于蘭城。
顧念晚的祖上是這個小鎮上的,但后來發家,就一直定居在蘭城,不過祖上留下來的老房子,是一直都在。
經過那麼多代,祖屋也修繕了好幾回。
過了有兩分鐘后,傅西洲說,“先找家餐廳吃飯吧,吃完飯我們直接過去。”
顧念晚也沒有意見,都中午了,也了。
傅西洲也不是第一次來蘭城,但他之前來都是因為工作,蘭城對于他來說,他也不。
“念念,有什麼好的餐廳推薦嗎?”
顧念晚搖搖頭,“沒有,你隨便找一家吧。”
蘭城對于來說,是長大的地方,讓,也讓充滿了悲傷,最的家人,都沒有了,在這座生養的城市里,早已經是孤兒。
傅西洲朝看了一眼,滿眼的心疼,他明白此刻心里的難過。
最后,傅西洲在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餐廳停下。
點了他們這的幾個特菜。
只是從一落地開始,顧念晚心就有些沉悶悶的,不怎麼說話了。
傅西洲知道心里難,并不打擾,只是默默地陪在的邊。
恰好這個點,沈明薇打來了電話。
沈明薇是酒醒了,找了一圈,發現就一個人在家。
沈明薇是以為這兩人沒良心的出去吃飯了,卻把一個人丟在家里,所以打電話過來問問況。
看著來電,顧念晚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麼回。
還是傅西洲拿過手機,替接了,“明薇,我和念念出遠門了,過兩天回來,你不用擔心,早餐給你留了,你記得吃了。”
說完,傅西洲便要掛電話。
但那邊卻傳來了沈明薇激的聲音,“你說什麼?你和我家寶貝出遠門了?你們什麼時候走的?去哪里了?為什麼不上我一起?臭舅舅,太壞了,是不是你故意不上我?”
傅西洲什麼也沒有解釋,“看好家,等我們回來。”
沈明薇那個氣得,“我又不是……”
話還沒有說完,傅西洲便把電話給掛了。
沈明薇就更加生氣了,罵罵咧咧地,“臭舅舅,你居然掛我電話,啊啊啊,等你回來了我要打死你!”
傅西洲把手機還給,“吃飯吧。”
“你這樣跟薇薇說,薇薇不會……”
“放心吧,不會再打電話過來的。”
吃過飯,也沒有耽誤時間,準備出發了。
然而,就在顧念晚上車了之后,傅西洲和說,“你先等我一下,我剛剛問了餐廳的工作人員,前面有家花店,我過去買束鮮花。”
顧念晚知道他是想要買祭品,連忙說,“不用在這邊買,等會到了,那邊有賣。”
“你確定嗎?”
顧念晚點點頭,“嗯。”
傅西洲尊重的意見,“行吧,那我們過去那邊買。”
兩點過幾分的時候,兩人到達了目的地附近。
沉默了一路的顧念晚也終于開口,“前面你停一下。”
“好。”傅西洲也看到了前面有一家鮮花店,鮮花店的旁邊還有賣水果的。
下車之后,顧念晚挑選了鮮花,傅西洲則是到旁邊的水果店里,買了好幾樣的水果。
等到顧念晚發現的時候,他都已經買好了。
“你!”顧念晚盯著他手里提著的水果,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念念,這點東西就不要跟我計較了,他們是長輩,這是我應該做的。”
顧念晚看著他,最后也只是變了兩個字,“謝謝。”
傅西洲輕輕地一笑,“不用謝,你家的老房子在哪里?”
顧念晚指了指前面,“看到那棟小洋樓了嗎?那就是我的家的老房子。”
傅西洲順著指的地方看去,看著很近了,但走路過去還是有點遠,而且被那麼多房子給擋著。
直到到了后,才發現還隔著一條河,只是這條河被那些房子給擋住了。
而等真正站在家老房子門口,才發現,附近都沒有民房,就這一棟。
顧念晚立馬下車,從包包里拿出鑰匙,去開那道已經鎖上很多年的大門。
傅西洲也跟著下車,看著這棟小洋樓外,長滿了野樹和野草,有些甚至順著圍墻爬到里面去了。
這里是真的很多年沒有人來過了。
僅僅只是從外面,便能夠看到里面有多麼的荒涼。
那麼多年的鎖,早已經生銹銹住了,顧念晚想打開,有些難。
大概一分鐘過后,顧念晚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他,“打不開了。”
傅西洲皺了皺眉,看了眼鎖,最后又看了下周圍,然后撿了一塊石頭過來,“你走開。”
顧念晚老老實實走開了,如今想要進去,只能砸鎖了。
傅西洲兩下便把鎖給砸開了。
他推開大鐵門,隨著而來的是沉寂多年的荒涼。
院子里,滿地的落地和樹枝,以及一些七八糟的垃圾,不知道是被風吹來的,還是別人丟進來的。
大概都有吧。
而一旁的一塊草地上,也長了很深很深的野草。
顧念晚著悉而又陌生的地方,緩緩地走了進去,然而眼睛,卻已經潤了。
傅西洲跟在的后面。
卻在走到院子中間的時候,突然指著那塊長滿了很深的野草地說:“我把爺爺的骨灰埋在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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