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住在這里面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白香雪。
那個在三年前被所有人都以為,已經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白香雪。
給季晏禮開門的人,是他安排在這里照顧白香雪的保姆。
一看到他來了保姆就特別的興,連忙把他迎了進來,隨后就去沏茶招待他了。
“哎喲,季總!您真是好久都沒來了,趕坐下,我來給您泡杯茶。”
季晏禮淡漠地搖了搖頭說不用,隨后他問道:
“白香雪去哪里了?怎麼沒有見到?出去了嗎?”
說到白香雪,保姆的臉上立馬出一副愁容,接連嘆氣拍著大搖搖頭說道:
“哎呀,季總您真是不知道這個人有多難搞。
在這里住了三年,三年了都沒有從自己離開過,就連上廁所也是在臥室里解決的,唉呦,每天早上我都給端屎倒尿的,你不知道我這日子過得有多苦啊。
我真的想不明白了,怎麼有人吃喝拉撒睡都在一個十幾平米的小房間里呀,還是個人天哪,是我的話我都要瘋掉了,真不知道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看著保姆手舞足蹈地比畫著說著,季晏禮心里也不是滋味,在他的印象里,白香雪一直是一個注重外表,心強大,十分驕傲的人,現在居然變了這副落寞的樣子,還真讓人有些憐惜。
“我知道了。變這樣,估計連自己也不想,你繼續好好照顧,不要有什麼怨言,工資這方面看你這麼辛苦的話,給你漲一倍好了。”
聽到要給自己漲一倍的工資,保姆臉上的笑容徹底蓋不住了,立馬拍著手好,隨后興地說道:
“哎呀,那可真是太謝季總您了,放心以后啊,我不是每天早上給他端屎端尿,每天晚上啊,我也給他端一次。”
“我有些事要和他單獨說,你回避一下。”
“哦,我想起來了季總,我現在應該出門去菜市場買菜,準備做中午飯了,所以就勞煩季總,您賞個臉幫我在這里看一下嘍,謝謝你啊!”
話一說完,保姆就討好似的看著季晏禮,在得到季晏禮點頭允許之后,保姆笑嘻嘻地提著菜籃子就出了門。
而季晏禮則是走到了白香雪的臥室門前站了好一會兒。
自從三年前的那件事發生之后,他本想除掉白香雪,讓白香雪這輩子都在監獄里度過。
可是念在舊上,他又覺得這對于白香雪來說有些殘忍。
而且當初白香雪被陳思瑤的男朋友潑硫酸毀容這件事,說到底也是他季晏禮有些責任的。
既然有責任就要去承擔,所以他決定在最后的關頭為白香雪做些什麼。
于是他花了一點小錢買了這棟小區里的一套房子,讓白香雪下半輩子都安安心心的住在這里,并給安排了一個保姆一直在這里照顧。
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白香雪居然患上了抑郁癥,三番五次地鬧著要自殺。
他本以為只要封好窗戶,做好安全措施就好了,可是剛剛看到保姆說話的語氣和躲閃的眼神,他就知道,這里面發生的事一定不簡單,白香雪肯定也不僅僅只是患了抑郁癥這麼簡單。
“誰在外面滾出去,我現在不想見任何人,誰來的話我都要拿刀捅死他!”
就在季晏禮猶豫的時候,白香雪似乎從門察覺到了外面的靜,于是立馬惡狠狠地警告和詛咒。
“喂,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我說讓你滾出去,我不想見任何人,我不想見我告訴你,我現在手里正拿著刀呢,你要是敢進來,我就立馬一刀在你的心臟上,弄死你,讓你去下地獄!”
這樣的話季晏禮只覺得是白香雪在鬧脾氣,他不相信白香雪會做出這樣的事,于是他沒有選擇繼續沉默下去,而是一把推開的房門直接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進去的時候,一人糞便特有的酸臭味迎面而來,熏得季晏禮差點把早上吃的小籠包給吐出來,但是他的心理素質很強,生生給忍住了。
接著他就發現白香雪一個人蜷在角落里,手里拿著一香蕉比畫著。
此時的白香雪蓬頭垢面的頭發,像是有兩三個月沒有梳理過了,上穿了一件到發黑的睡,睡上的臟東西都要到明的程度了。
而的那一雙拖鞋早就爛得不行了,像是紙板在了腳掌心上一樣。
而此時的白香雪似乎已經不認識他了,看到他靠近他就拼命地捂著頭尖,拿著香蕉朝他狠狠砸了過來。
看樣子,白香雪就是把手里的香蕉當了鋒利的刀。
“你是誰呀?我不是說了不要進來嗎?你進來我就砍死你,我就砍死你啊,你聽不懂嗎?我說我要砍死你!!!”
白香雪歇斯底里的樣子讓季晏禮停下了腳步,也讓季晏禮到一陣心痛和憤怒,他心想每個月花這麼多錢專門為白香雪請的保姆,居然這麼對待白香雪。
看來這個保姆真不是什麼好東西,留不得了。
于是季晏禮當場掏出手機給李白桃打了一通電話,讓李白桃重新安排個人品好的保姆過來。
打完電話之后,季晏禮半蹲在了白香雪面前。
他看著白香雪的樣子,像是在看一條驚的流浪狗一樣。
“白香雪,是我。難道你不認識我了嗎?”
“你是誰?我本就不認識你你。這個壞人!為什麼要到我的房間呢?還有你居然不怕我手里拿著個刀子,你是鐵做的嗎?!”
“我是季晏禮,你當真不記得我了,是我救了你,把你安排到這里來的。”
“什麼季晏禮?沒聽說過。你和那個瘋婆娘是一伙的!以前是他欺負我,怎麼現在換人了,是你要來欺負我了?
告訴你我可一點都不怕,我爸是著名的珠寶商。可有錢了,你要是敢欺負我的話,我饒不了你,等以后我爸來接我了,我就讓他拿著刀把你們全部捅死!!”
看著白香雪現在的狀態,季晏禮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下他知道了,白香雪這人已經沒有辦法正常通了。
他今天過來只是想問白香雪一些關于傅庭州的事,因為他知道在此之前白香雪曾經跟傅庭州合作過。
但是現在看來,他得另外想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