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閻屹洲緩緩湊近,看著宋枳的眼神都能拉出來。
宋枳也漸漸淪陷在閻屹洲的攻勢下。
被推倒的時候,只聽閻屹洲在耳邊低聲說著:“老婆,給我生個孩子。”
兩人就要水到渠時,閻屹洲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驟然響起,打破了一室的旖旎。
他微微斂眉。
俊逸的臉上明顯是被打攪了好事的不悅。
“電話。”
宋枳小聲提醒道。
“不管……”
說著,他便再次俯下來。
電話鈴聲也戛然而止。
僅是一瞬的寧靜過后,鈴聲再次響起來,閻屹洲眼神里已經是眼可見的憤懣。
“先看看是誰打來的電話吧,萬一有重要的事呢?”
聞言。
閻屹洲聽話的起,準備看看究竟是誰這麼不長眼,居然在這種時候打來電話。
可當他拿起手機的一瞬,清俊的眉宇便深深蹙了起來,隨后立刻翻下床接聽電話。
電話接聽后,閻屹洲的臉驟然凝重起來。
“好,我知道了。”
宋枳在一旁看著閻屹洲的表,整個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見閻屹洲掛斷電話,連忙詢問:“出什麼事了嗎?”
“爺爺病危院。”
宋枳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猛地一。
閻振海回去才沒幾天,走的時候還十分朗,邊也時常有家庭醫生陪護,怎麼可能突然病危?
“這件事很蹊蹺。”
閻屹洲也是這樣認為:“你說的沒錯,爺爺突然院定然跟閻明卿不了干系,他這是狗急跳墻了!”
前腳他的賬務問題被老爺子查出來,后腳老爺子就病危院。
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無論如何,閻屹洲發誓,必須要把事查的水落石出。
“我得回去一趟。”
“我這就訂機票!”
說著,宋枳便拿起手機,開始查時間最近的航班。
頭等艙還是很好訂的。
閻屹洲見訂了兩張,不擰眉頭:“枳枳,我一個人去就好,你留在江城。”
“不,我要跟你一起!”
閻屹洲連忙說道:“并購案那邊有沈佳,倒是無所謂,可你的知雅公司正在起步階段,這時候離開不行。”
他才不會說此去兇險,不能讓宋枳跟他一起面臨險境。
“沒什麼不行的,知雅正在前期的準備階段,耽誤一陣子也沒什麼大不了,但是爺爺這邊卻不能耽擱,不管你怎麼勸我,我都不會聽你的,我必須跟你一起去!”
宋枳的態度十分堅決。
其實擔心閻振海是真,但更擔心的是閻屹洲。
閻明卿勢必要拿到閻氏集團的管理權,這種時候,閻屹洲去那邊必定會十分兇險。
說什麼都放心不下。
而宋枳的心思也全都被閻屹洲看出來,他的枳枳太過聰明,他的那些看似合理的說辭在宋枳面前不攻自破。
閻屹洲只得溫聲商量著:“枳枳,聽話,不要任好不好?”
“不好!”
宋枳憤懣的看著閻屹洲,倔強道:“我大可以答應你不去,然后等你走后我再自己去,但我想跟你說,我們兩個是一個整,面對任何事時,都應該我們兩個一起來面對,而不是你無條件沖在前面,我只躲在避風港里面你的戰果。”
閻屹洲輕輕握著宋枳瘦削的肩膀,表凝重道:“可是枳枳,你明明知道我更在意的是什麼。”
“但如果你出了事,你覺得我會安穩的活著嗎?”
從前或許會的。
因為以前還放心不下梁雅靜。
現在梁雅靜與宋知宴重逢,被宋知宴疼著,生活不知比之前幸福多。
宋枳是放心的。
也就愿意跟閻屹洲一起去面對任何險境。
閻屹洲知道自己勸不宋枳,便也沒再說什麼。
宋枳為了打消他的顧慮,接著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堅決不讓自己陷危險境地,你在忙事的時候,也千萬不要為我分心,我只是想距離你近一些而已。”
“好。”
兩人已經沒什麼時間休息,連忙簡單洗漱了一下,換上輕便的裳后就匆匆趕去機場。
因事件急,兩人出發的匆忙,閻屹洲沒有事先通知任何人。
無人來機場接機。
宋枳訂了距離醫院最近的高級酒店,等待酒店專車來接的時候天驟變。
分明是清晨十分,本應有照耀的時刻,竟到一片黑的云層。
空氣稀薄的厲害,人也跟著抑起來。
不多時。
酒店專車便趕來。
車門打開,酒店管家拿著雨傘下車,朝兩人迎了上來。
閻屹洲擔心宋枳被雨淋,隨即下西裝外套,披在肩上。
這時。
兩簇刺眼的車燈晃過,一輛黑轎車直奔著閻屹洲的方向沖過來。
酒店管家大驚失,手里的傘都不自覺扔了出去。
而閻屹洲正在為宋枳披外套,聽到管家大喊時才意識到危險,卻已經來不及躲。
好在宋枳率先發現危險,眼疾手快地將閻屹洲拽到一邊。
而他們躲開的方向,距離酒店專車比較近,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酒店專車被狠狠撞了一下。
黑轎車速度很快,撞到酒店專車的力道也是很驚人的。
可想而知,這一下要是撞在人上,定然會瞬間喪命。
那輛車見閻屹洲與宋枳躲過了,又倒退了一段距離后,再次朝兩人沖刺過來。
下一瞬。
在附近巡邏的機場安保車輛朝這邊駛來。
黑轎車見況不妙,便立刻調頭離開。
“先生太太,需要幫你們報警嗎?”
“不必。”
閻屹洲用當地語言淡淡的回應著。
不用猜他也知道這是誰的手筆,以閻明卿的實力,即便是報了警,也拿他沒什麼辦法。
閻屹洲咬著牙。
今天這筆賬他記下了。
還有……
是時候清理門戶了。
宋枳始終在閻屹洲邊,將他眼中稍縱即逝的危險目捕捉在目。
已經很久沒看到閻屹洲這樣的眼神了。
瘋戾又嗜,讓人而生畏。
閻屹洲并沒有第一時間去醫院。
閻明卿既然已經知道他的行程,醫院那邊自然也會嚴防死守,是鐵了心不會讓他輕易見到閻振海的。
閻屹洲直接來了酒店。
接下來的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兩人走進酒店總統套房,關上門的一瞬,宋枳才覺得現在的境稍稍變得安全了些。
閻屹洲站在玄關,輕輕著宋枳淋了雨的頭發,溫聲說道:“怕了嗎?”
宋枳搖搖頭:“有你在我邊,發生什麼我都不怕。”
閻屹洲臉上雖掛著溫的笑,眼底卻還是流著一淡淡的擔憂。
“瞧你,都淋了,趕去洗一下,換一干爽的服。”
“嗯嗯!”
宋枳知道閻屹洲有事要忙,便乖順的去了浴室。
會議室。
閻屹洲撥通手下丁黎的電話。
“爺爺怎麼樣了?”
丁黎恭聲回道:“老板您放心,老爺子沒事,只是被閻明卿以病重的理由起來了而已,還有……”
“說。”
“閻明卿多次屏退所有人,進老爺子病房,但每一次出來都是一副憤慨模樣,老爺子直到現在也沒有讓他得逞。”
閻屹洲握著手機的力道了。
閻明卿真是一天都等不了,這麼急著上演一出宮大戲,想讓老爺子改立囑。
丁黎接著說道:“老爺子現在只要一激,就說不舒服,因此,閻明卿即便再生氣,也不敢太狠老爺子,您放心,老爺子改立囑前,都不會有生命危險!”
閻屹洲危險的瞇起眼。
丁黎的說辭與邢超截然不同。
用邢超的話說,老爺子已經病危,只怕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明擺著是故意這麼說,讓他迫不及待趕來這邊送死。
閻屹洲原本還不愿相信自己培養幾年時間的手下會倒戈,現在終于可以下結論了。
閻屹洲薄輕啟,咬著后槽牙,冷冷說道:“把邢超帶去基地,給我往死整!”
丁黎接到閻屹洲指令后,沒有表現一好奇,像是一個只會接收指令的機人,立刻恭敬的應聲。
“明白。”
丁黎和邢超都是閻屹洲的手下,專門來獲取報信息。
而閻振海回國后,閻屹洲不放心他的安危,特地指派邢超守在邊,隨時向自己匯報老爺子的近況。
但邢超錯就錯在被人輕易收買,背刺自己的老板,將他可能的行程告知給閻明卿。
這是閻屹洲無法容忍的。
背叛他的人,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再安排一些人手,我要去醫院見爺爺。”
“好的老板!”
閻屹洲從書房出來時,宋枳正巧披著浴袍從里面走出來。
見到宋枳的一瞬,閻屹洲眼底所有的冷厲與霾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溫。
宋枳見他緒明顯好了些許,忍不住上前問道:“有爺爺的近況了?是好消息?”
閻屹洲角勾起,抬手刮了下宋枳的鼻子:“什麼事都瞞不住你的眼睛。”
聞言。
宋枳張的緒也瞬間放松下來,如釋重負的吁了口氣,笑著說道:“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閻屹洲攬過肩膀:“這麼開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的親爺爺。”
宋枳不以為然。
“爺爺對你那麼好,我肯定要站他這邊啊,況且……只要爺爺沒事,你也能開心一點,我不想你難過。”
閻屹洲摟住宋枳盈盈一握纖腰,若削下抵在頭頂:“老婆,有你真好。”
“老公,有你更好!”
宋枳在閻屹洲懷里,覺到他上有些,蹙了蹙眉:“你也快去洗洗吧,穿著服當心生病。”
他方才也被雨水淋了,這會兒上乎乎的,還夾雜著一汗味。
“你幫我洗。”
“……”
宋枳微微愣了一下。
已經很久沒有幫閻屹洲洗澡了,突然聽到他這個要求,竟不自覺回想起自己曾經被奴役的日子。
偏偏那一紙契約還是假的。
就這麼被閻屹洲騙著,做了那麼多沒有下線的事。
宋枳氣鼓鼓的嘟起說:“休想!姑再也不伺候你了!”
宋枳兇兇的可模樣把閻屹洲逗笑。
“好吧,既然你不幫我,那我只好自己洗了……”
閻屹洲一臉失落的朝浴室走去。
宋枳看著他失落的背影,想著最近他要面臨的力,竟有些于心不忍。
“好嘛好嘛,我幫你洗還不行嗎!”
宋枳說著便追了上去。
在看不到的位置,閻屹洲角勾起一抹計得逞的笑。
宋枳進來后才知道,閻屹洲本不滿足于只是幫他洗澡這麼簡單。
結果宋枳才換好的干爽浴袍被弄。
一臉抱怨的說:“都怪你,我的服都被你弄了。”
“不穿了。”
閻屹洲說著,便倏然扯開系在宋枳腰間的帶子,浴袍倏然落。
“你……”
閻屹洲將橫抱起來,直接來到臥室,方才那張圓形的大床上。
“了嗎?”
“……”
不等宋枳說話,閻屹洲壞笑著說:“我自己看看。”
“喂……”
“噓……把上飛機前沒做完的事做完。”
宋枳睡著后,閻屹洲再次起來到書房,給丁黎打去電話。
“老板,邢超已經招了,是閻明卿收買了他。”
“嗯。”
“我還得到一個消息,說是老爺子兩天后召開家族會議,囑會在會議上公開,這兩天您最好待在酒店不要出門,閻明卿應該隨時都想要了您的命。”
“嘁……”閻屹洲輕嗤一聲,“如果不是在我毫無防備的時候用卑劣手段,閻明卿還沒有那個本事要我的命!”
閻屹洲轉而說道:“閻明俊最近怎麼樣?他的好弟弟把老爺子了,他就沒什麼作麼?”
“先生他……先老爺子一步就被控制住了,還簽署了放棄繼承權的協議……”
閻屹洲先是一怔。
也難怪丁黎會有些搐,閻明俊是他老板的爹。
有個這麼不爭氣的爹,丁黎擔心說出來老板會生氣,再因此遷怒于他,才會說的這樣小心翼翼。
閻屹洲也只是靜默了一瞬。
直接被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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