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青年文學論壇十五日開始，就算自己提前幾天過去，也還有近一周的空檔期，而和顧沉舟約定的五天還剩三天，上的焚香水已經散去大半，蘇晚晴第五天必須要踏上回A城的車。

這三天蘇晚晴除了碼字就是幫父母看店。

第五天，縣城中學已經完最后一考試，學校門口門可羅雀。

而暑假也是蘇媽和蘇爸難得的清閑時，蘇晚晴想讓他們都去A城陪自己住一段時間，也好讓顧沉舟忌憚一二。

誰知蘇媽和蘇爸連連搖頭，說好不容易等到暑假，他們空閑下來要回村里走親戚，蘇城里也住不慣。

蘇晚晴想到自己的境，心里悶悶的，也好，別把爸媽也扯進這漩渦，就讓他們在老家清清爽爽的過日子。

行李不多，兩子一個電腦包，蘇晚晴心忐忑的踏上了回A城的車。

在車上，顧沉舟的微信信息已經快99+了，全是齁甜的話，還夾雜著一些讓人面紅耳赤的調戲。

突然發現你家沙發太小，上次你坐著改稿子的時候明明很合適，加上我就顯得擁了，等你回來我給你買個大一點的好不好，各種姿勢都綽綽有余的那種。

正在看你去年寫的那篇系總裁文，原來晚晚早就幻想過被我按在落地窗上？

新買的床墊到了，我媽說我買的床墊格外的...要不要來驗證下你文中寫的'深陷其中'的覺。

蘇晚晴看著這些曖昧的信息，又又惱，回復了一句“別發了，我暈車”，便把手機調了靜音，靠在椅背上，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可顧沉舟的那些話卻在腦海里不斷盤旋，讓原本就忐忑的心更加了。

蘇晚晴站在A城車站的出口，七月的熱浪撲面而來，的后背卻滲出一層冷汗。

顧沉舟的車就停在路邊，他倚在車門邊，黑襯衫的袖口挽到手肘，出線條分明的小臂。見出來，他角微勾，大步走來，手就要接過的行李。

“我自己拿。”蘇晚晴下意識地后退半步，手指攥了背包帶。

顧沉舟的笑容一滯，眼神瞬間沉了下來。他近一步，嗓音低沉：“五天不見，你就這個態度？”

蘇晚晴抿，目躲閃：“我坐車有點累。”

“累？”他冷笑一聲，手指住的下，強迫抬頭，“蘇晚晴，你回應我的方式不對。”

顧沉舟學過心理學，對人的緒反應很是了解，只是在微信里他就察覺出蘇晚晴的疏離，如今見面，直接驗證了他的想法。

掙開他的手，語氣生：“我真的暈車。”

顧沉舟盯著看了兩秒，忽然俯湊近，鼻尖幾乎上的頸側，深深地嗅了一下。

“別推開我。”他低聲道，嗓音里帶著某種危險的意味，“看來，我可以好好收我的雙倍‘補償’了。”

蘇晚晴渾一僵，猛地推開他：“顧沉舟！”

他瞇了瞇眼，沒再說話，只是拉開車門，冷聲道：“上車。”

一路上，車的氣氛抑得令人窒息。顧沉舟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搭在車窗邊，指節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目卻始終盯著前方的路，一言不發。

蘇晚晴側頭看向窗外，A城的街景飛速倒退，可卻覺得，自己像是被某種無形的網困住，怎麼都逃不掉。

“你瘦了。”顧沉舟突然開口，語氣里帶著一不悅，“沒好好吃飯？”

“怎麼會？”扯了扯角，“我媽做的糖醋排骨很好吃。”

“那你緒不高？”

“我真的只是暈車。”

“蘇晚晴。”他猛地踩下剎車，車子停在紅燈前，他轉頭盯著，眼神銳利，“你在躲我。”

蘇晚晴心跳一滯，強撐著鎮定：“我沒有。”

“是嗎？”他冷笑一聲，忽然傾近，修長的手指扣住的后頸，嗓音低沉而危險，“那證明給我看。”

“親我。”語氣不容拒絕！

蘇晚晴瞳孔一，猛地偏頭躲開：“不要！”

顧沉舟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

“這就是你給我的考察期雙倍補償福利？”他嗓音里帶著抑的怒意，“五天不見，連都不讓了？”

“你不知恥！”蘇晚晴耳發燙，低聲音，“這是在外面！”

“車里沒事，外面看不到。”顧沉舟以為是一時的害，心了一下，語氣也和了一些。

“可是我了。”蘇晚晴糯糯的說著。

“我他媽比你更。”顧沉舟氣結，這麼多年第一次口。

蘇晚晴咬下，倔強地不肯妥協。

顧沉舟盯著看了幾秒，忽然冷笑一聲，重新啟車子，車速比之前快了許多。

顧家的飯廳里，氣氛凝重得幾乎讓人不過氣。

顧母熱地給蘇晚晴夾菜，碗里堆得高高的，可只是機械地拉著米飯，食不知味。

顧沉舟坐在對面，全程一言不發，修長的手指握著筷子，作優雅，可眼神卻冷得嚇人。

“晚晴吶，多吃點。”顧母察覺到異樣，笑著打圓場，“這幾天在老家累著了吧？”

“還好。”蘇晚晴勉強扯出一抹笑，“書店忙，幫了點忙。”

“那也不能累著自己，你這次走的急，我都沒給你帶點A城特產回老家給你爸媽，下回你要是再回去記得提前和我說，阿姨早就想給你爸媽捎點特產。”顧母嗔怪地看了一眼，又轉向顧沉舟，“沉舟，你也是，別總板著臉，晚晴剛回來，你多照顧點，別嚇著。”

顧沉舟抬眸，目落在蘇晚晴上，嗓音低沉：“我很想‘照顧’，但似乎不太需要。”

蘇晚晴指尖一，差點斷筷子。

顧母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暗涌，輕咳一聲，轉移話題：“對了，晚晴，你那個新書寫得怎麼樣了？”

“還在寫。”低聲回答，眼神卻不敢看向顧沉舟。

“寫什麼？”顧沉舟忽然開口，語氣里帶著一嘲諷，“寫怎麼躲我？”

蘇晚晴猛地抬頭，對上他冰冷的視線，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

這話怎麼能在顧母和顧父面前說，不是明擺著兩人有事瞞著他們嗎？

“沉舟！”顧母皺眉，“怎麼說話的？”

顧沉舟沒再吭聲，只是放下筷子，起離席。

蘇晚晴松了口氣，可下一秒，的手機震起來。

低頭一看，是顧沉舟發來的消息——

今晚我過去你那邊，別反鎖，否則我不保證會做出什麼事。

蘇晚晴的手指微微發抖，還沒來得及回復，又一條消息彈了出來——

別想跑，我的耐心有限。

攥手機，只覺得一寒意從腳底蔓延至全。

而與此同時，的另一部手機，專門用來聯系徐若年的備用機，也亮了起來——

徐若年：論壇的住宿安排好了，你提前幾天來？

蘇晚晴盯著屏幕，忽然意識到——

必須盡快逃離A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