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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太子舉案齊眉》 第67章 第 67 章 她上了癮。

第67章 第 67 章 上了癮。

第67章

暗室之中, 燈火如豆。

康王扔下信報,瞇了瞇眼,掃視著眼前衆人, 面上意味不明:“說說,你們都是如何想的?”

一時之間,無人敢開口。

衆人面面相覷, 俱垂首不語。青州此番能勝,實在是出乎意料。

這些年來,憑借著青州戰事,他們個個撈得盆滿缽滿,腦滿腸。以最初的謀算,青州應當能被輕輕松松打下,此時無論是康王殿下主請纓抗擊倭寇,贏得戰功, 還是以此攻訐太子戰場失利,都是極好的機會。

誰知裴彧竟看穿了他們的作, 早一步挖出了永安渠中埋著的火藥, 甚至天換日, 將那火藥不聲不響地運去了敵方,打了個措手不及!

“沒人說話?”

康王似笑非笑,點了點桌面, 忽然拔出劍來, 一劍劈在桌上。他力道極大, 將長桌上劈出了長長的一道痕跡。

“那火藥的消息是如何走的, 你們不知,眼下這局面如何行事,你們也不知。本王養著你們, 還真是吃幹飯的嗎!”

“王爺息怒!”

一幕僚勸道:“依屬下看,如今也算得個良機。”

康王的目冷冷投來:“良機?”

那人答:“青州剛經歷過一場戰事,元氣大傷,據我等所知曉的況,軍營之中,多有老弱傷殘,強壯兵力甚至不過五千人。”

他話音方落,在座都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人反對:“師出無名,如何能?”

“倘若有人指證,太子殿下與倭寇勾結,刻意勝了這麽一場呢?”

那幕僚道:“青州副兵馬使方吉是咱們的人,他駐守青州多年,青州上下誰不知他兵如子?若有他于陛下面前開口,何懼無討伐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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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和以後,難保倭寇不出賣咱們……他們可知曉方吉的底細!”

“那就讓他們狗咬狗!”

“一切證據呈于朝堂,是非對錯,還不是由咱們陛下定奪?”

那幕僚勸道:“殿下,當斷則斷。太子已穩坐東宮多年,如今戰勝倭寇,更是軍功一件,再這麽拖延下去,待他回到京城,咱們更難有下手之機!”

若要上位,太子必須得除。如今他手中只有羸弱的青州軍和三千兗州援軍,此時不抓時機,往後只會更難。

此言正中康王下懷,他早有意如此,平宣帝對裴彧的態度他得清楚,此番作為出兵的借口也算是順理章。

唯有一點。

他道:“豫州的軍備部署,如何了?”

衆人霎時又靜了下來。

裴彧在豫州停留大半月,他們不敢輕舉妄,原本的計劃被打,所需要的人手、場地與資都未能籌備齊全。青州戰事發以後,朝廷上下的目都投了過去,他們更不敢在此時做大作。

豫州離京城近,更有平原水系,富,若真有戰事,這是一塊養兵的寶地。

“便是舍了豫州,也足夠。”

那幕僚狠心道:“我等自京城出兵,揚州兵馬自南向北,足夠將其堵于青州,兗州地小兵力弱,能支援到幾時?何況我等要討伐的乃是太子其人,青州那邊若是懂事,自當乖乖將太子出來了事。”

他們人,那裴彧便是砧板上的魚,只能引頸戮。若是不,便更能指心懷異心,不認天子只認東宮,他們那位陛下,能善罷甘休?

康王緩緩直起子,目從劈痕深刻的桌上移至後。牆上掛著的大周疆域圖前,正立著一道清雋沉冷的影。

“陸大人覺得呢?”

陸珣輕笑一聲,轉了轉手中的飛鏢,沒人看得出他是何時出手的,待到聽得那聲輕響後,才發覺那飛鏢早已深深紮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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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攻。”

-

“阿姐,在看什麽?”

船艙之中,含之挪了過來,瞧見明蘊之側坐在窗下,對著線看那手中的信報。

明蘊之將信報遞給眼眶。

“要開打了。”

上月青州平定,平宣帝大喜,在朝堂上大贊太子勇武,又立戰功。

哪知不過幾日,青州副兵馬使方吉上書,指認太子與倭寇、山匪勾結,此戰勝得蹊蹺,乃是刻意為之。

他甚至帶了人證證,證明太子曾私下與山匪見過面,與倭寇,亦有往來之證據。

朝廷尚未頒下旨意,青州那邊又傳來了消息。齊王殿下與倭寇議和,指認方吉才是青州叛徒,多年來與倭寇互通有無。

朝中嘩然,見此等指名道姓,兩相攀扯的局面。

方吉已然回京,于前冒死上言:太子若未與倭寇勾結,又是如何不聲不響地看穿了倭寇的殺招,將那些火藥運走的?他是青州老臣,多年來素有賢名,他這一上書,青州方面亦人心惶惶,不知究竟該信誰。

畢竟人人都知曉,倭寇狡詐,他們的一面之詞,如何能信?

平宣帝倒也并未聽了進言便給太子定罪,只是下了詔書,召太子回京審。

青州方面以議和尚未結束,倭寇仍需太子震懾的理由抗詔。對于火藥之事是如何得知的,仍未給出答複。

康王自請領兵,“請”太子回京。

含之看完,心底

知曉今生已經與前世大有不同,無論是青州戰事,還是議和,都與前世差得越來越遠。

前世康王是在青州戰事平定後,裴彧回到京城,正值平宣帝病倒,以清君側的由頭討伐裴彧。

康王出兵,早了將近半年。

以為一朝重生,裴彧起碼會做些什麽避免戰爭,或是再做些完全準備,讓人無討伐之由。卻不想今生比前世更為極端,如今康王打著朝廷的名號,比前世更為順理章,甚至得到了平宣帝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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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彧這是在自尋死路不

含之攥著那信報,看向明蘊之:“阿姐,你便不張麽?”

明蘊之半倚著窗戶,斜眸一看外頭的山水,回向妹妹。

張多有些,但不算害怕。”

明蘊之看完,心中稍沉,卻并不太意外。

時至今日,此番行幾乎都在預料之中,知曉裴彧早做好了準備,甚至是刻意給人留了破綻把柄,讓康王忍不住抓住此破綻大書特書,甚至以此出兵。

知曉裴彧不會束手就擒,也不會任由自己總落于下風,被討伐的境地。

以退為進,于逆境翻盤,是他慣用的手筆。

含之看見阿姐的神,眸中複雜。

似乎與阿姐相得越多,就越忍不住將現在的與前世的做對比。當真從未在前世的阿姐臉上,瞧見過這樣豁達又自然的神

現在,就這般信任裴彧?

明蘊之與妹妹對視一瞬,擡手含之的臉頰:“年紀輕輕的,為何整日愁眉不展?這些戰報看過就忘了吧,咱們離戰局遠著呢。”

才不遠,含之心道,如今他們已行至永安渠,即將抵達揚州。按照原定路線,應從揚州過荊州,往益州去。

前世揚州牧可是唯康王馬首是瞻,在康王起事之時,第一時間響應的。

此時日頭正好,明蘊之不讓含之悶悶不樂,主道:“去外面走走吧。”

他們一路行來,多走水路,便包下了一輛商船,以行商之名掩蓋行蹤。

明蘊之明面上仍在青州,只是因疾養病,暫不面罷了。

含之點了點頭,二人從船艙中出去,甲板的護衛瞧見二人,垂首行禮。

明蘊之問:“綦郎君呢?”

一護衛道:“尚未回來。”

明蘊之點了點頭,“知曉了。他回來後,記得來回我一聲。”

“是!”

姐妹二人行至無人,含之問道:“阿姐近來,對綦家郎君好似格外關注。”

若說之前是因為綦莫救了命而另眼相待,阿姐為人很是妥帖,送了不賞賜去,甚至旁敲側擊,問過裴彧此人為何并無職。這都是知曉的。

職一事,綦莫拒了,他話,連婉拒都算不上,只垂著雙沉沉淡淡的眼,說了句“不必”。

他既然推拒,明蘊之自然不會強迫他。再後來阿姐忙于青州之事,便沒再過多提及此人了。

含之以為阿姐帶上綦家兄妹,是為了安全做考慮,畢竟綦莫手夠高,好似還善用毒。

可這幾日看下來,總覺得阿姐對綦家郎君,似乎關切地有些過了。

倒是樂見阿姐移,最好把那個裴彧忘個幹幹淨淨,那也不代表願意讓阿姐看上綦莫呀!都撞見過綦家兄妹拉拉扯扯,阿姐怎麽可能不知道?雖不是親兄妹,卻好歹有個兄妹名頭,無論如何也該注意些才是。

明蘊之一看含之,便知曉想岔了,點了點的腦袋,道:“倒也沒什麽,只是腦袋裏裝了些看起來荒謬的猜想,便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驗證。”

剛上船之時,暈船暈得厲害。

明蘊之常年待在宮中,本就甚外出,便是出行,也多乘坐馬車。驟然上船,不適了兩日,吐了幾回。

船上的大夫開了方子,其中有一味不算常見,船上并未備著。

哪知不過一日,便有人悶聲不響地送來了藥材,并一些跌打損傷的常用藥劑,補足了船上的空缺。

明蘊之適應了船上的日子後才知,那夜是綦莫夜而出,用了船上備用的劃子,獨自一人趕往最近的城鎮,買來了那些藥品。

原先只是有些疑心,他這般行事,便由不得不多想。

他對綦舒百般順從,哪怕掌揮落到臉頰上都不會躲避的子,裴彧讓他殺一個韓度,原本一月之足夠他來回,可他為了含之,生生拖延上數日誤了綦舒解毒,也未讓含之帶病長途跋涉。這樣的關心,可不是尋常護衛能有的。

再者說,他殺韓度過後,究竟又因何要在揚州停留數日,恰好又救下了含之?

難不他知曉含之會遇到什麽?

明蘊之有了猜測,便更生了些試探的心思,昨日途經一名地,隨口提了幾句當地的名菜,夜便聽得護衛回稟,綦莫又出去了。

這人話比裴彧還,寡言得很,口風亦,明蘊之有意無意探過幾次都沒問出什麽。

尚未確定的事,要如何與含之開口?明蘊之想了想,只道:“快到揚州,你覺得那日你路遇劫匪,可有什麽蹊蹺之?”

含之被轉移了注意力,思索道:“那些劫匪自稱攔路,人多,但有多人,我也沒敢瞧。手很高……”

從聽聞含之遭遇劫匪開始,明蘊之心底就埋了個懷疑的種子。

直覺此事不對,東宮暗衛不是尋常護衛,足能以一當百,在戰場上亦是殺,怎會敗于尋常劫匪刀下?

除非那些賊人,不是尋常劫匪,而是同樣于作戰的殺手。

可含之一介眷,又因何會招惹上這些人?若是因著父兄牽連,挾持也好,綁架也罷,不至于下殺招。

含之必然是知曉了什麽,或是看到了什麽。而所知曉的東西,決不能與外人言,尤其不能告知東宮。

若說不知父兄背地謀劃便罷了,現在知曉了些事,便由不得不多想。

倘若……這一切與阿兄有關系呢?

那些想法被掩埋在大腦深,輕易不敢提及,對家人仍保留著最後一分期,總覺得脈相連,不至于慘下殺手。

可……

明存之若不是和含之的兄長,或許,便真沒那麽看重所謂親。

與含之都吃不得桃,這是自娘胎裏帶來的小病,自小如此。但兄長存之從來百無忌,原先并無人放在心上,畢竟哪怕是同胞而生的孩子,亦有不相似之

可綦莫也不能吃,還有著那樣一張與姐妹二人神似的面容,甚至他的手肘上,有著與阿兄一模一樣的印記。

天底下,真有如此巧合嗎?

明蘊之與含之說了會兒話,待夜,綦莫果真將那幾樣提過的名菜帶了回來。

幾人圍坐一用膳,還稍稍飲了些酒。過了亥時,船艙上便靜了下來,各自回屋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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