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人，不是個件，不會讓你們奪來搶去的！”

孟靜思有些惱。

“僅憑一張照片，你就敢下結論，稚不稚，你什麼時候才能一點兒？”

“我不了！”

顧邵被激怒，一把扯住的胳膊，用力將人摁在墻上。

“你讓我怎麼？我現在回想起來，就覺得自己是個笑話，在一起五年，最后竟然眼睜睜看著你嫁給別人。”

男人冷笑著，再次紅了雙眼，“我忘不掉你，忘不掉我們從前的點點滴滴，怎麼辦，你說，我該怎麼辦？”

“你告訴我，和他睡在一起的時候，你有沒有想起過我？在你的心里頭，究竟對我有沒有半分愧疚？你說，你說啊！”

他接二連三的質問，夾雜著水一般涌上來的回憶，像一把生了銹的刀子，剌的孟靜思心疼無比。

可路是自己選的，沒有反悔的道理。

忍著，哽咽著，勸說著，淚水一滴一滴，順著臉頰滾落。

“你理智點好嗎？人總要往前走，往前看，停留在過去的回憶里，沒有任何意義。”

“可我已經陷進去了，我出不來……”顧邵把頭埋進臂彎里，泣不聲。

“我也試圖想忘掉你，但真的做不到。那種心，沒人能會的了。”

“所以有一點機會，我都不想放棄……”

他抬起頭，胡抹了把眼淚，聲線依舊抖，“我不在意你有沒有結婚，也不介意你和他之間發生的任何事，你跟我走吧，好嗎，他對你不是全心全意，可我是！”

“咱倆分開后，我也嘗試過接別人，可我本沒辦法，沒辦法重新開始。”

“就當我求你了，好不好？”

他捧起的臉，“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求過人，這次，算我求你，行嗎？”

“顧邵，你別我了……”面對他的卑微祈求，孩淚如雨下，卻仍決絕的搖頭。

“婚姻不是兒戲，不是說結就結，說散就散的，我們都是年人了，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你對他負責，誰來對我負責？”

男人被氣笑，“現在在你眼里，是不是只有他？”

“我就知道，我說這些都是廢話，你不會走的對嗎？”

他自嘲般牽角：“也是，你要是愿意選擇我，當初咱倆就不會分手，不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

孟靜思咬著，心中被委屈填滿，卻無訴說。

要怎麼說？說自己是被的，說離開他并不是自己的初衷……

這只會給他剪不斷的希，只會讓他無休止的糾纏下去。

沒有妥協，可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終是看的男人心中不忍。

“算了！”他用指腹蹭了蹭的臉。

“你要不想跟我走也行。”

男人啞著嗓子，“我退一步，咱們兩個，可以繼續保持人關系。”

“……你瘋了嗎！”

孟靜思被他的異想天開嚇到，瞬間大驚失，“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

“怎麼？”顧邵覺得好笑，“剛認識沒幾天的人，你都能跟人家結婚，咱們那麼多年的分，我說這樣的話很過分嗎？”

“當然過分！”孟靜思兩頰泛紅，“你這是不要臉的行為！”

“我不要臉？”男人激的掐住的下，“你好意思說我不要臉？”

“我他媽以前就是太要臉了，才會把機會留給別人！”

“你說，當初咱倆要是睡了，你是不是就不會離開我！”

“這跟睡不睡的沒有關系。”面對男人的歇斯底里，孟靜思的緒也徹底崩潰。

“為什麼一定要我呢，為什麼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替我考慮？”

“是不是非要把我的走投無路，你才滿意？”

“顧邵，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最清楚，你要是再說這樣的話，就是我去死！”

“我不會離婚，不會跟你走，也不會再跟你有什麼關系！”

“我今天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你自己選擇，到底要不要強迫我？”

“我明白了……”顧邵松開掐著的那只手，失魂落魄，“你的意思，我懂了。”

“他對你來說，比我重要的多，對嗎？”

“這跟他沒有關系。”孟靜思耐著子解釋，“不管我嫁的人是不是他，咱倆的結局，都只能是這樣。”

“明白了……”顧邵無可奈何的點著頭。

盡管他已經卑微到這個份上，盡管他拿出了丈夫和別人私會的證據，卻依然搖不了的決心。

還能怎麼辦呢？

能拿怎麼辦呢？

就是如此的頑固倔強。

在原則面前，毫不退讓。

向來如此！

“放心吧。”他了的臉，“我不會強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后更不會。”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孟靜思心頭的那弦再一次被，哭的泣不聲。

“沒有誰對不起誰。”男人釋懷一笑，“是我犯賤，命該如此。”

“你走吧。”他落寞的轉過，不再看，“不管你選擇誰，我的初衷不變，都是希你能幸福。”

“顧邵。”孩的淚水再次決堤，“謝謝你。”

“不客氣。”

他在剛才的臺階上坐下，無所謂的朝后擺了擺手，“雖然不能和你走到最后，但我擁有過你的十八歲，擁有過你全力以赴的，這就夠了。”

以后的歲月里，會陪在別人邊，會和那個他擁抱接吻，結婚生子，卻唯獨，不會再毫無保留，轟轟烈烈的一場了。

*

孟靜思走向地下車庫的時候，眼睛依然紅著。

說不清自己究竟還不，但就在他說，希幸福的時候，忍不住心如刀割。

那份幸福，原本是該屬于他們兩個的。

現在聽來，卻無比酸！

可花開花謝，日升日落，所有的離散糾葛，都躲不過一場因果。

還是那句話，命中注定的事，強求不得！

人終究還是要往前看。

這樣想著，孩沉重的心，釋懷許多。

干眼淚，大踏步向前走著。

坐進車里，打開鏡子看了眼哭花的臉，又從包里掏出撲，補了個妝。

然后發車子，正準備走，手機叮一聲響了。

是微信請求添加好友的提示音。

顧邵發來的。

【留個微信吧，以后做普通朋友。】

孟靜思思考幾秒，添加通過。

與此同時，那張周政言的照片，也被發到手機上。

顧邵：【你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還是那句話，我希你過得好，比跟我在一起時，要好很多。】

孟靜思沒回復，一腳油門開了出去。

路過周政言的車位時，不自覺瞄了眼。

那里空的，男人已經上班走了。

穩了穩呼吸，驅車往工作室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