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這些,孟靜思頭也不回的出了廚房。
這下到周政言怔在原地。
覺氣氛有些不對。
不過他什麼也沒說。
按照叮囑的,一樣一樣來完。
微波爐的菜熱好了,他依次端出來。
蒸鍋里的饅頭慢慢變,他關掉火,裝進干凈盤子里。
豆漿不知道放在哪個櫥柜,他也沒敢問,一個一個打開找。
孟靜思坐在餐桌旁,支著下觀察他。
從前是自己太好說話了。
他提的要求都滿足,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從來不辯駁。
就是有質疑他的時候,也會被他三言兩語就哄好了。
這麼乖巧的老婆,哪個男人不喜歡。
可要是不溫不聽話了呢?
頤氣指使,飛揚跋扈,刁蠻任的自己,他還能忍嗎!
孟靜思暗暗想著,考驗他的時候到了。
等到飯菜都上桌,豆漿也沖好了。
孟靜思卻又開始找他“麻煩”。
“周政言,我忘記我里起泡了,不能吃辣。”
周政言正在放筷子的手一頓。
他低下頭,掰住后腦:“哪里,我看看。”
“誒呀,口腔潰瘍,張就疼。”故意夸張的。
周政言疑的盯兩秒,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
孟靜思看不出來。
“那你想吃什麼,我現在給你做?”
他說著走到沙發前去拿手機,準備找食譜。
孟靜思看著他的背影:“我想吃餛飩,你去小區門口給我買。”
“好。”
周政言沒有毫猶豫,拿了手機立馬走到玄關去穿服。
“還有什麼想吃的嗎?我一塊買回來。”
“就先餛飩吧,別的等我想起來再說。”孟靜思不太擅長擺弄人,此時此刻心里也沒底。
眼看他穿好外套要出門,忍不住想他。
話到邊,是憋回去了。
楊靜茹分析的沒錯,他想用孩子綁住自己,指不定憋著什麼壞呢。
那自己多考驗考驗他,也不為過!
萬一他現在都是裝的,等生完孩子,原形畢了怎麼辦?
想到這兒,孟靜思愣是沒說一個字,眼瞅著他打開門出去了。
待他走后,起跑到窗戶邊看外面。
正月的天,還不暖和。
尤其是今天的風格外大。
了夜,更是冷颼颼的。
有些于心不忍,但想到以后,按捺住了。
周政言提著餛飩回來的時候,去開門。
他側進來,帶過一陣涼意。
孟靜思抬頭看他,臉頰被風吹的微微泛紅,角卻是彎的。
“你看我多沒常識,家里那麼多保溫飯盒,我都不知道拿一個去。”
他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打包盒遞給。
孟靜思手去接,他的指尖也是冰冰涼涼。
餛飩卻還溫熱。
依舊什麼都沒說,拎了餛飩放在餐桌上。
周政言了外套掛好,跟著走進來,手上又多了一小盒藥。
“這是西瓜霜,你先吃飯,吃完去刷牙,然后噴在傷口上。”
他轉,又去櫥柜里翻找:“我問藥店的導購員了,說配合喝點板藍,下下火,好的更快些。”
孟靜思已經打開了一次飯盒的蓋子。
勺子也攥在手里,卻嚨哽住,吃不下一個。
忍了忍,撂下勺子:“你回來的太慢,餛飩都爛了,我不吃了。”
“不想吃算了,先放那。”
周政言從廚房拿了水杯出來,沖了一包板藍擱在手邊。
“那我再去買,買點生的回來吧,我給你煮。”
“算了,沒胃口了。”
孟靜思還是不想他多跑一趟。
但并不代表就此放過他。
“你把餛飩吃了吧。”
看著他說。
周政言反應幾秒,應了聲好。
然后二話沒說,坐下大口吃起來。
孟靜思以前在飯桌上聽孫花容說起過。
周政言上小學的時候,餐廳里沒什麼能吃的飯,他就只吃餛飩。
吃了幾年下來,長大后,最討厭的食就是餛飩。
夸張到看一眼,都反胃的程度。
可看他現在連嚼都不嚼,直接大口吞下去,孟靜思突然覺得自己邪惡極了!
“算了,你也別吃了。”
阻止他,“爛了,口不好。”
“沒事,馬上就吃完了。”
他沒抬頭沒氣,忍著惡心全部咽下去。
“那你吃什麼?”
他吃完了,擔心。
“要不我再去給你買點稀飯,不能因為爛就肚子吧。”
孟靜思避開他的視線:“我吃饅頭,喝杯豆漿好了。”
“嗯,那好,我先去洗澡,桌上的菜你不用管,我等會兒出來收拾。”
周政言邊解扣子邊說道。
孟靜思心虛的答應,等看著他進了浴室,趕拿起筷子,把桌上每樣菜都吃了點。
總之趕在他洗完出來前,不聲的把自己喂飽了。
周政言這個澡洗的時間有些久。
久到孟靜思饅頭吃完,豆漿也喝完了,他才穿著睡,慢悠悠的著頭發出來。
“怎麼樣,吃好了嗎,吃好了我去洗碗。”
“吃好了。”
孟靜思差點要打飽嗝。
周政言笑而不語,將巾隨手搭在椅背上,轉頭進了廚房。
不出所料的話,后面還有“關卡”在等著他!
果不其然,他剛關掉燈從廚房出來。
沙發上就多了好幾件羊絨衫。
他沒看到的是,下面還了一件羽絨服。
孟靜思裝模作樣的看著他:“我辦卡的干洗店還沒營業呢,可這些服都穿臟了,怎麼辦?”
“我幫你放洗機里。”
周政言說著,抱起服就往臺去。
“這些服帶羊分,不能機洗,會水的。”孟靜思攔住他。
“那怎麼辦?”周政言試探著問,“要不你先穿別的?”
“不要……”
孟靜思搖著腦袋,“不能機洗,但可以手洗啊!”
一瞬不瞬的盯著周政言的臉。
心想這總該到他的極限了吧!
然那人仍是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抱著服轉就往浴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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