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每日小說 古代言情 首輔大人的養花守則 第39章 誘拐少女 “我問你,顏冬寧在哪裏?!……

《首輔大人的養花守則》 第39章 誘拐少女 “我問你,顏冬寧在哪裏?!……

第39章 “我問你,冬寧在哪裏?!……

“咚咚咚”!

房門被拍得震天地。

芳嬤嬤直覺是和冬寧的事兒有關, 撲到門邊拔開銷,見著來人,嚇了一大跳。

燈籠飄搖的夜中, 男人清癯的形立一道孤影, 面青白, 臉上分明沒有任何表,可每一塊掙紮的似都要在下一瞬, 分崩離析。

“大人……”

一時嚇住了, 發不出聲,竟有一剎那,以為是什麽索命的亡魂來了。

章淩之步進來,不由退開幾步。

通明的燈火中,他眼底的猩紅醒目可見, 著癲狂, 似有漿就要從那雙眼球中裂而出。

“嬤嬤……”他開口, 嗓子似被火燒油烹般, “我問你,雪兒在京都, 可有什麽相的男子?”

“男子……?”

孩兒都不到朋友,怎麽會認識什麽男……”瞳孔忽而一出聲:“啊!若論有點的,倒是有一個。”

“哈!這把又是我贏了。”

裴延得意地驚呼出聲, 眉一揚,將自己手中的最後一顆棋子移掉。

清潤瑩釉的白玉棋盤上, 裴延方的棋子從棋盤上全部撤出,冬寧的還有五顆,傻愣愣地支在棋盤上。

“我不玩兒了!”將棋子一推, 不高興地往上一趴,將整塊白玉棋盤占了大半,盤得尖尖的雙環髻直沖著裴延,跟它的主人一樣倔。

他頭一低,去探小姑娘氣鼓鼓的臉兒,笑了,扇子往頭上一敲,“怎麽?這才輸了兩局,就不樂意了?”

裴延本想在面前一手,好顯示顯示自己,沒想,小姑娘脾氣橫著呢,就不高興輸。

繼續把臉兒別過去,頭頂朝著他說話:“嗯,不好玩兒,不想玩兒了,你都不讓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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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延失笑,“這雙陸棋要是讓起來,那還有什麽趣味?”

“那輸了更沒趣兒。”說著,又撅得更高了。

明明是在使小兒,一點“寄人籬下”的自覺都沒有,還敢跟他耍脾氣,可裴延卻是笑得更樂呵了,將那棋子重新收拾起來,裏連聲哄著:“好好好,那這次重新來,我一定讓著你。”

冬寧一聽,終于高興了,立起子,抿著一顆小酒窩沖他笑,“嗯,好!再來再來。”手麻溜地就去收拾自己這邊的棋子。

叮叮咚,棋子在白玉盤上撞出清脆的響,如此悅耳。

在裴延“輸了”兩局後,冬寧終于笑逐開,樂得那雙眼尾微翹的貓兒眼彎彎的,像是被擼順了的小貓咪。

“繼續繼續!”樂顛顛地,就要開始下一局。

裴延無奈,拼命挽尊,“我那都是故意輸給你的。”

“我知道呀。”滿不在乎地回答。

“那你還樂這樣?”

“反正我就是贏了呀!你輸給我那也是你樂意,總之就是算我贏。”理直氣壯,小腦袋開心地擺兩下,實在俏可

裴延忍俊不,撐著下,看笑嘻嘻地擺棋。

嗯,確實讓人心甘願地,就是想要輸給

接下來幾局,冬寧終于正兒八經地跟這位“小師傅”請教起來。

沒想到,極強,學起來上道快,一下午的功夫,便與初始水平不可同日而語。

“你學的倒快,之前從來都沒玩兒過嗎?”

“沒有啊。”搖搖頭,手捧住臉撐在桌上,裏嘟嘟囔囔地:“小叔叔在家裏從來不玩兒這些的,他說這些東西都是玩喪志,所以也不準我玩兒。”

更何況,還是雙陸棋這種朝廷明令止的賭博游戲。

“那多無聊?”裴延扯扯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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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延其人,游戲人間慣了,平生志不在讀書仕,向來專注于風花雪夜、詩酒琴棋,反正裴家累世積攢下的富貴,足夠他做個閑散公子了。他實在想象不出,這樣無趣的日子怎麽挨得下去?

“是呀,他這個人就是無趣得很,每天晚上一用完膳就鑽到書房裏,然後寫公文、看書;看書、寫公文……完了還要著我讀書。”說著,氣憤地直了腰,“我小時候讀書一不認真了,他還打我手板心呢!”

說起那件事,便委屈,控訴起了他的專制嚴厲。

“章淩之……他還教你讀書?!”

裴延萬分詫異,他以為,章越就是把小姑娘當個金雀養呢,沒想,竟還會讀書!

“是呀,我的功課都是小叔叔一手教起來的。”

“不過……那都是以前了……”想起這個,便失落。

後來是請了夫子來教,甚至後來……他連夫子都不讓來了,他要攆走呢。

所以不用他攆,自己就走了,哼!

裴延搖搖頭,同不已,“太慘了。”

還好自己不是章淩之的兒子或侄兒,他這個人,克己嚴苛慣了,便也要把這一套,推到所有人上。

“是呀,可慘可慘了呢。”煞有介事地點點頭。

想起以前被他著讀書的那些日子,真是枯燥得很,來裴家小院這幾日,竟是前所未有的舒心。每日想睡到哪個時辰便睡到哪個時辰,睡醒了就躺在院子裏那株銀杏樹下,歪進竹椅裏,優哉游哉地看起話本子來。看困了就把書往臉上一蓋,徹底沉沉睡去。

不會有人過來盯功課,或是又板著臉呵斥讀書不認真了。

裴延每日都會過來,陪小姑娘下棋解悶兒,兩個人年齡相當,沒說幾句就要鬥起皮子。看小姑娘一噘不高興了,他便又適時地段去哄,再看轉怒為嗔,眼角都蘊著矜的笑,這心裏頭呀,便喜滋滋的,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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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故意逗呢。

“嗯,這柿兒膏味道真不錯!”

舀起一勺濃稠的柿膏,送到裏,香得不由搖首擺尾,眼睛瞇起。

而今秋柿正紅,去皮、曬至半幹,再熬膏狀,佐以香料,糯香甜,令人齒頰生津。

“螺雲軒的柿兒膏,最是一流。”

裴延把玩著扇子,自己不吃,卻是含笑看向冬寧。

吃得很專注,哪怕有很多話想說,可出于常年的教養,向來不會在口中還含著食時開口。于是吃得著急,一下左臉頰鼓鼓、一下右臉頰鼓鼓,細細地嚼啊嚼,然後吞咽下去,貓兒眼一瞇,臉上的神

“裴延哥哥,你這麽知道這麽多好吃的?”

“吃得多了,自然就會。”他漫不經心地回答。

每日過來,裴延總會順手拎一盒當日的新鮮糕點。他刁,慣是個會的,打小兒就走街串巷地尋鮮,對于京城裏那些出名的食坊如數家珍:哪一家的油泡螺最脆、哪一家的群仙羹最濃、哪一家的紫蘇魚最鮮……

可聖賢的書他卻是讀不進去多,也最是瞧不上,只覺迂腐古板,反而糊了人一顆玲瓏奇巧的心。

“唔……”又咽下一口柿兒膏,眼睛亮晶晶地,“裴延哥哥,要是我能早點認識你就好了。”

“哦?怎麽說?”裴延眉一挑,偏頭笑問。

“這樣子的話,就有人可以帶我吃好吃的,還能帶我玩兒。”

哎,就可惜,沒能早點知道京城這麽些好東西。

以前在家時,就總被父母拘著,不準到跑,也沒有什麽小朋友願意和玩兒。胡照心倒是帶著,可兩個人天天四搗蛋,確實沒有培養出什麽食的品味。

至于日後去了章府……那就更不用說了。章淩之那個老古板,他自己都不知道京城裏頭有什麽新鮮事,也不允許“耽溺玩樂”,每天最樂此不疲的事,就是盯讀書讀書……

哼,好無趣的老男人,他有什麽好的?自己才不要瞎了眼喜歡他呢!

越想,冬寧越覺出解氣,又狠狠剜一大口柿兒膏,氣鼓鼓地咀嚼著。

“怎麽了?”裴延瞧這獨自生氣的樣兒,不由好笑,“是吃柿兒膏,又不是吃人。”

不回話,嗷嗚嗷嗚,兩三口將那瓷盅裏的柿兒膏吃完,似是還意猶未盡,又將瓷盅懟到臉邊兒,專注地去刮盅壁上還粘黏著的餘膏。勺子在瓷盅刮出輕響,睜著一雙大眼睛,模樣認真極了。

裴延實在掌不住,撲哧輕笑出了聲。

冬寧聽著靜,暗暗嗔他一眼,嫣紅的小氣鼓道:“笑什麽?不許笑。”

“笑你可呀。”他眉眼一彎,狹長的眼尾勾出一抹挑逗,卻又轉瞬即逝,只剩一泓清澈的眼波,將所有心事都迫不及待吐

冬寧眨眨眼,總覺哪裏別扭,躲開他的眼神,垂頭去勺子上最後一點粘連下來的柿膏。低眉間,是不自覺的赧然,比平常上不饒人的,更多出幾分閑雅。銀杏葉斑駁的樹影下,平鋪在臉上,眉如遠山,眼似碧波,得似真似幻。

自己……可嘛?

“那他也不喜歡我啊……”小小聲嘟囔。

在他眼裏,總是覺得自己太任,還是個小孩子。或許,他就是喜歡那種善解人意、知書達理的吧,這些,確實都跟自己不挨邊。

“什麽?”裴延沒聽清。

搖搖頭,又強出一笑。

“等過了這陣風頭,我再帶你出去,京城裏還有好多好地方,保管多的是你沒見過、沒嘗過的。”

“嗯”一聲,點點頭,可一想起還不知道要在這兒窩上多久,笑容又淡了下去。

知道,章淩之現在正在滿城找,可越是這樣,越不想讓他找到。

如此這般,似乎讓覺得很解氣。就是要跟他做對,仿佛這樣心裏才能舒爽。

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麽呢?有很擔心自己嗎?會不會氣得跳腳?還是其實淡定如常?

也鬧不清自己心裏怎麽想的,想讓他擔心,可一想到他著急的樣子,心裏又有點難過。

說好的不要去喜歡他了,可心裏又無時不掛念著他……冬寧,你真的好沒有出息哦!

兀自想著,心中又愁腸百結,連那舌尖柿兒膏的甜味,都化了苦

如此傷神模樣,裴延猜想,定是又想起那被章淩之“”的、不堪回首的往事了。

總是這樣,前一瞬還高高興興、有說有笑的,明明瞧著什麽都好,可一轉眼,不知被到了哪神經,忽然就開始獨自黯然神傷起來。哪怕你就在跟前兒,也當沒看到,自己個兒就神游去了。

哎,這麽個純澈如玉人兒一般的小姑娘,就這麽被章淩之毀了。

沒關系,好在現在遇到了他,他發誓要對好。反正自己也不在乎,是不是什麽所謂的“完璧之”了。

“妹妹,你放心,日後有我在,定不能那章淩之欺負了你。”

“你既然已經逃了他的魔抓,我裴延便絕不能再讓你回去。”

裴延剛回了府,管家仲天啓便迎過來,“小公子,老爺找你說話呢,已經在書房候你多時了。”

裴延心中奇怪著,人便敲響了書房的門。

“父親。”他端立裴一元後,恭謹地行個禮。

裴一元背站在博古架前,拭著手中的紅玉麒麟,聲音聽不出緒:“今兒晚上沒見你在家用膳,又跑出去跟哪個狐朋廝混了?”

裴延被說得噎住,悄悄努了努,不服道:“父親言重了,我只是好結些文人義士,不能因他們不好在場鑽營,就了您眼中的‘不務正業’之人吧?”

“哼!”他氣得胡子一吹,玉麒麟往架子上重重一放,瞪眼轉過來,“男子漢大丈夫,當頂天立地,就一番抱負。天在外頭弄風月、還去散財給那些什麽所謂的‘江湖義士’,其名曰‘名仕之風’,這簡直荒唐!”

“我們裴家的後人要個個都像你這麽胡來,早就倒了架子去了!”

裴延扯扯角。他就知道,每次跟父親對談,說不上幾句話,兩個人就要吵起來。

“族中之人仕者,不在數,況哥哥在國子監學勤績優,未來定能為我裴家延續門楣。兒天生愚頑,未來就算朝為,恐也只有得罪人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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