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笑一下：“我不是這個意思。”又有些為難，“這和在蘇州的況不一樣……”

林舒窈：“有什麽不一樣？”

裴清言又止：“我在蘇州有小孩子讓我給他們吹，我便也不至于將笛子放得太久，而且你之前聽的那首曲子……”

林舒窈：“那首曲子怎麽了？不就是我寫的那首麽？”

裴清：“對啊，正因如此，我才練了四年，自然你聽到的覺就是不一樣的。”

他練了四年……

林舒窈呆了下，微微紅了臉。

裴清說完也覺得有些赧，還是林舒窈咳一聲，把氣氛拉回來道：“說到底還是你太累了導致的，你看你在蘇州都有時間練四年笛子，而你回長安才一年就覺得自己生疏了，是不是就是說明這一年你把自己得太，力不從心了？”

“現在是笛子，後面又是什麽？你真是要把自己搞垮了。”

裴清微嘆。

林舒窈又趁勢道：“所以你就安安心心的，該休息就休息，該給自己放假就給自己放假。”

“我呢也再寫幾個譜子，我們沒事的時候也可以合奏一下，既陶冶了又放松了心，你說好不好。”

裴清揚淺笑：“好，都聽你的。”

林舒窈眉頭挑一下，暗嘆自己的厲害和對裴清的了解，就這樣就讓他依了。

而一時歡喜，不免就更加得意起來，與裴清雖是挨著坐的，但到底剛才那樣的對話不至于讓作親昵

這一下林舒窈靠得更近了些，頭枕在他的肩上，著他，一邊說話一邊手撥弄著他的耳垂：“裴清哥哥，我想問你一件事，你說我都你哥哥了，你應該我什麽呀？”

裴清被突然的發問弄得有些疑：“什麽意思？你是想讓我你妹妹？”

林舒窈瞇眸道：“不是。”

裴清便又想了想：“那是……言言妹妹？”

林舒窈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憨態模樣終于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哎呀，你好笨，你應該我姐姐才對啊。”

“姐姐？”裴清也架不住笑，又奇怪道，“可我年紀比你大啊，如何能你姐姐？”

林舒窈一本正經地解釋：“你雖年紀比我略長一點，但我們到底沒有親關系呀，我們又是夫妻，我喚你一聲哥哥，那同樣的，你是不是也應該喚我一聲姐姐，還回來呀。”

翹首，狡黠道：“不然豈不是讓你白占了便宜？”

裴清瞧著，他知道一貫是這樣，總是會將一些奇怪的點子理直氣壯地解釋出來，便也不覺得驚奇了。

林舒窈就這般被他盯了片刻，著他含笑眼眸中的自己，見他微揚的角，就知道他將的話聽進去了，但又見他久久不答，心中便起了焦躁。

于是在他上一陣蹭，似生氣似撒的：“你快嘛，快嘛，就一聲，也讓我討個便宜，好不好？”

裴清忍著笑，任在他上耍黏。

而就像搗蛋的小貓一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初時蹭他，後面竟還要去撓他的。

裴清仰著頸又抱著，實在拗不過的：“好好好，我。”

林舒窈終于停下，用滿懷期待的眼神著他。

只見二人眼波盈盈地對。

良久，裴清輕聲：“姐姐。”

說完，他又接著一句：“言言姐姐。”

如春風化雨，林舒窈的笑一下炸開在臉上，忙掩住臉，又高興又地拱了裴清的懷裏。

如此這樣一陣的談之後，裴清也總算不會總想著往署跑了。

而林舒窈的那句突發奇想，哥哥姐姐的稱呼竟也了二人夜間在臥房中的趣。

就這樣又過了兩個月。

——

六月江南進汛期。

有陸氏的人騎快馬趕來。

聽了來人的話之後，陸游川震怒：“你們怎麽這麽不小心！我從去年就告訴你們了裴序中不會善罷甘休，怎麽能讓那麽重要的證據落到他的人的手裏！”

來人：“我們也沒想到，他的人竟然咬得這麽，這次杭州發大水，我們本來想趁機去那邊撈一點，結果誰知道，他的人不要命，冒些大水也要跟著我們。”

“家主擔心，他若把那份證據給府，那麽我們陸家定然就跑不了了，所以才讓屬下來問問大人的意思。”

陸游川閉目平息幾息：“依裴序中的子，他一查定就要查到底，幸好那證據只指向你們而指不到我，所以現在還有轉圜的可能。”

他說：“但這事也不能不管，拿到證據的人你們一定要想辦法理了。”

來人應是，又訕訕問：“大人還有其他應對的法子麽？”

陸游川有些煩躁，就覺得陸家的人事不足敗事有餘。

而他沉片刻，突然道：“你剛才說什麽？杭州發大水了？”

來人點頭：“是，才開始我們去的時候還不太嚴重，但是依照水位漲幅和今年下雨的況來看，現在應該已經控制不住了。”

陸游川問：“可能到需要上奏朝廷，請朝廷賑災的程度。”

來人肯定：“能到，今年的雨實在太大了，靠杭州自己肯定不行。”

陸游川驟然展眉，哈哈大笑了兩聲：“果然是天不亡我啊，天不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