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周程遠來溪大的次數可以用“頻繁”這個詞語來形容, 他出現在倪音上課的教室門外,出現在宿舍樓前,他們約會在校園的每個角落。
漸漸地, 很多人便都知道倪音和往屆的學長在一起了。
不知道這消息怎麽傳的,就連真正的老年人喬樹卿都知道了這件事。
可能是覺得小姑娘容易害,每次上課下課, 他對待倪音的態度如舊, 并未多問一句, 也沒有流出任何異樣, 因此倪音都不知道喬樹卿知道了這件事。
一直到有次即將放周末,周程遠來溪大接倪音回家,他提前理完工作, 時間尚且充裕, 便到倪音上課的教室外面等。
倪音下課時,隔壁的班級也下課了, 隔壁講課的老師恰好是喬樹卿。
周程遠牽著倪音去樓梯口,經過隔壁教室,喬樹卿收拾完教案剛好從裏面出來,三個人撞到一起。
倪音驚慌了瞬,下意識把周程遠的手甩開了。
喬樹卿有注意到, 他視線從倪音上移到周程遠臉上, 打趣道:“程遠,你之前不是說有正在追求的生嗎, 現在追到沒有?”
周程遠面不改:“追到了。”
他垂在側的手掌空落落, 他蜷了下手指, 重新牽過倪音。
喬樹卿看在眼裏,臉上笑容更盛, 表也更加慈祥,哪兒還有上課提問時嚴肅到要把人嚇哭的模樣。
喬樹卿明知故問。
“誰啊?老師認識嗎?”
“也不說給老師介紹介紹。”
倪音尷尬極了,低頭盯著地磚的隙發呆。
周程遠無奈道:“老師,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喬樹卿無差別地連帶著倪音一起調侃:“哦?是倪音啊,我說你最近怎麽天天往學校跑,來就算了,都不知道來老師的辦公室坐坐。”
倪音:“……”
周程遠厚著臉皮道:“這不是合了老師您的願,忙著談,沒時間找您。”
喬樹卿點點頭,認同道:“確實,你年紀也不小了,要,平時多陪陪倪音,別忙著你那破工作了,朋友要沒了你自己哭吧。”
再次被牽扯進話題,倪音著頭皮表態:“工作要,我也沒什麽好陪的。”
喬樹卿瞪了周程遠一眼:“瞧瞧小音多懂事多明事理,不過這話你聽聽就行,別真這麽做啊,多大歲數了,可別連個小姑娘都不如。”
周程遠連忙保證:“不會,小音比工作重要。”
喬樹卿滿意:“這還差不多,以後都要有這種態度。”
“……”
倪音張了張。
算了,他還是不說話了。
又隨便聊了幾句,喬樹卿佯裝生氣:“上次不是還說讓你和岑定有空來家裏吃飯嗎,你師母親自給你們下廚,這都過去多久了,也沒來過一次,看不上你們師母的廚藝啊?”
周程遠順著喬樹卿,好話連篇:“哪能啊,師母廚藝好,我們不得去蹭飯呢,只不過工作一直忙,沒找到合適的時間。”
喬樹卿直接定下時間:“就這周六中午吧,你記得通知一下岑定,你和小音一起過來,讓他也帶著朋友一起來家裏,要你倆都是自己,家門都不給你倆進了啊。”
“……”
“好,我等下和他聯系。”
周程遠應下。
“我記得你喜歡吃你師母做的油燜大蝦,我明早去海鮮市場買幾斤新鮮的。”喬樹卿念叨著,“岑定喜歡吃酸湯小是吧?”
周程遠:“對,您沒記錯。”
得到確切答案,喬樹卿擺擺手:“行了,你們趕回去吧,你師母也在家等我吃飯。”
周程遠:“麻煩老師了。”
喬樹卿:“不麻煩,你倆要是解決掉人生大事,天天來我家吃飯都行。”
周程遠:“……”
現在是午餐時間,上課的班級都已經下課,這棟樓基本都空掉了,正午過玻璃窗映在走廊的地板上,一地金黃。
周程遠牽著倪音下樓,他解釋:“喬老師人很好,我和岑定還是他的研究生學生,他對我們兩個一直很照顧。”
周程遠斟酌了一下用詞:“比較熱,也比較心,你如果覺得尷尬,不想去也可以,到時候我隨便尋個借口,老師也不可能真的不讓我進門。”
倪音晃著兩人連在一起的手臂:“我幹嘛不去,還是說你就跟我隨便玩玩啊,都不準備帶我見師長?而且屋及烏,我看喬老師對我的態度可比對你好哦~”
“小沒良心。”
“還不是怕你不舒服。”
周程遠輕罵。
倪音如同發現一柄珍貴的尚方寶劍,得意道:“周程遠,你以後要小心了,你要是欺負我,我就和喬老師告狀,老師肯定站我這邊。”
周程遠無語:“你是小祖宗,我哪兒敢欺負你,你欺負我還差不多。”
倪音剛才有認真聽周程遠和喬樹卿聊天,記得周程遠不挑食,什麽都吃,所以疑地問:“你喜歡吃油燜大蝦嗎?”
“師母做的油燜大蝦好吃的,明天你嘗嘗。”
“第一次去老師家裏做客,我面前擺著一盤油燜大蝦,岑定面前擺著一碗酸湯小,我倆比較拘謹,筷子更多地夾向面前的菜,所以老師誤會我倆吃那兩道菜,每次去家裏做客,他和師母都會給我們準備那兩道菜。”
“喬老師真好。”倪音嘆,想一出是一出,“要不要我向師母學學那道油燜大蝦?以後回家做給你吃?”
周程遠:“……”
周程遠連忙攔下:“小祖宗,讓人省省心吧,老師年紀大了,見不得廚房被害,咱家的廚房有我就夠了,你等著吃就行了,你要是想吃油燜大蝦,明天我問問師母怎麽做。”
倪音:“……”
車子就停在教學樓前面,斑駁影過樹枝罅隙落在黑車,上面還有一串帶泥的梅花小腳印,不知道那只貓貓從他們車頂路過。
擔心通知太晚,岑定明天中午安排有其他事,坐上車以後,周程遠側過,長臂從倪音上橫過,單手拉過安全帶,他一邊幫倪音扣安全帶,一邊給岑定撥電話。
響了幾聲,那端直接掛斷。
周程遠再次撥過去,對方這才接聽。
岑定語氣惡劣:“我的資本家,又有什麽吩咐?午休時間都不讓我休息會兒?”
倪音疑地向周程遠:“?”
周程遠直主題:“明天中午有事嗎?”
岑定怪氣:“忙呢,忙得很,還是忙了好啊。”
周程遠:“老師喊我們去家裏吃飯,話我帶到了,你去不去。”
岑定:“你他媽——”
周程遠打斷:“別說髒話,旁邊還有小孩兒。”
岑定:“……”
岑定無語道:“不是,周程遠你是腦嗎?不就是談個嗎?誰沒有談啊?你談就不工作了?誰教你的啊!”
倪音眼神古怪地看過去:“腦?”
周程遠平靜道:“我該做的工作都按時理了,只是不再加班罷了。”
岑定想了想,確實無從反駁,他有氣無力道:“你知不知道,你不加班,現在就到我加班了。”
“我的大老板,這是你應該的。”周程遠開玩笑道,“以前沒加過班,過得輕松快樂,現在可不就還回來了嗎,加油工作,你不賺錢誰賺錢。”
岑定:“……滾。”
周程遠最後代道:“明天中午,別忘了。還有記得和聞歆一起過去,老師說的,你要是自己過去,他連門都不給你進。話帶到了,再見。”
說完,周程遠毫不留地掛斷了電話。
倪音湊過去,吻了吻周程遠的角,調侃道:“腦?”
周程遠:“都說了,只是不加班。”
倪音:“那還不是一樣,都沒有事業心。”
周程遠故意:“嫌我不上進?”
倪音晃了晃食指,抵在周程遠的上:“不,我還開心的,你不知道現在網絡上大家都在求天降又高又帥又有錢的腦男人。”
“而且,你不好好工作,你就沒錢,你沒錢,但我有錢,你吃不上飯就只能被我包養,被我包養就只能被我為所為,然後我的願就能實現了,我放煙花慶祝都來不及呢。”
倪音滋滋地幻想著:“看來我還是有點當紅禍水的潛力。”
周程遠:“……”
秋日如麗畫卷,和煦與涼爽秋風織,是很舒適的天氣。
周六這日,周程遠和倪音提前一個小時出門,他們特意買了幾提水果牛保健品這類去人家家裏做客的必備禮盒。
喬樹卿是溪大的老教授了,他家在學校旁邊的溪大家屬院。
周程遠和倪音大概在十一點鐘的時候到達,但有人比他們到達的時間還要早一些。
周程遠拎著東西,他沒讓倪音手,倪音便空著手跟在旁邊,爬到三樓,302西戶,周程遠示意倪音敲門。
因為是老房子,裏外的隔音不太好,敲過門,很快便聽到漸近的腳步聲。
倪音站在門口位置,房門打開,和裏面的人四目對視,表略有些錯愕,一句“喬老師”卡在間。
周程遠淡聲:“楠之,你也在。”
林楠之出溫和的笑意:“早上去買菜,在路上到老師,他說你和岑定今天來家裏吃飯,順便邀請我一起,正好我也懶得做飯,便厚著臉皮過來蹭飯了。”
倪音反應過來,乖巧地喊人:“導員好。”
林楠之是倪音的輔導員,也是周程遠的本科同學,當初周程遠帶倪音來溪大學報到,得知他是倪音的輔導員後,還特意帶倪音去他辦公室轉了一圈,打了招呼,讓他平時在學校裏多照顧些倪音。
簡單寒暄了幾句,這時,房間裏響起喬樹卿的聲音,他大聲問:“楠之,誰先過來的?是程遠,還是岑定那小子?你們幾個愣在門口幹嘛,還不快進來。”
林楠之往旁邊讓了些,倪音先進去,然後是周程遠,他最後把門關上。
走了兩步,倪音向地面,帶著初初做客的拘謹。
周程遠提醒道:“不用換鞋子,直接進去就行。”
暖融融的從窗外傾灑進來,喬樹卿坐在窗邊,面前擺著一盤下到一半的象棋,他帶著老花鏡,一半的心神落在棋盤上,另一半的心神則飄到了門口。
看到周程遠的影,喬樹卿哈哈大笑,像個贏了比賽的小朋友一樣,得意洋洋道:“我就說嘛,肯定是程遠先過來,怎麽樣,我沒猜錯吧。”
他一副最了解不過的模樣:“岑定那小子每次都磨磨蹭蹭,吃飯都不知道積極。”
林楠之笑,他恭敬地附和著:“是,老師您最厲害了。”
喬樹卿沖倪音出一個和藹的笑容:“小音就把這兒當自己家,別拘束,隨便玩,電視機遙控在屜裏放著,你要不會用就讓周程遠給你打開。”
倪音連忙點頭:“我知道的,打擾老師了。”
說著,喬樹卿看到周程遠提著大箱小箱往廚房去,他皺了下眉,念叨道:“喊你過來吃飯,人到了就行,帶什麽東西啊,等等,我瞧著你提的那個是水果?”
周程遠停下腳步:“和倪音過來的路上,就隨便買了點柚子和獼猴桃。”
喬樹卿:“那你剝個柚子給小音吃吧,水果刀在櫥櫃裏,你用著慢點。”
周程遠:“知道了。”
倪音:“……”
林楠之在喬樹卿對面坐下,他掃了眼棋盤,揶揄地看向對方:“老師,就算您打賭贏了,那也不能悔棋。”
喬樹卿理直氣壯地嚷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悔棋了?你站起來的時候什麽樣,現在還是什麽樣!大不敬!連你老師都敢污蔑了!”
林楠之似笑非笑:“您確定?”
喬樹卿了嗓門:“別說。”
林楠之給面子道:“好吧,是我說,老師下一步準備走哪裏?”
周程遠把裝水果的袋子遞給倪音,他空出一只手,牽著倪音一起去廚房。
方青萍正在裏面準備午飯,沒有聽到外面的靜,看到他們兩個時很是驚喜。
訂婚當天,姜妙被未婚夫送給他的死對頭,那個讓全燕都都聞風喪膽的男人。 所有人都覺得她必死無疑,可她偏偏活下來了。 未婚夫嫌她不再清白,要娶她的妹妹,逼她代替妹妹嫁給盛家廢物大少爺。 婚後,所有人都猜她早晚被那個瘋子弄死。 結果,她成了盛大少爺的心頭寵。 姜妙一邊當著惡魔的情人,一邊又享受著丈夫的寵愛。 承受不住內心折磨,她找上惡魔。 「九爺,我愛上了我丈夫,請你能放過我」 盛大少爺(九爺):我綠了我自己! 一次意外,姜妙發現,她那柔弱不能自理的丈夫,和那令全燕都瑟瑟發抖的魔鬼是同一人,姜妙怒了。 「耍我很好玩嗎?離婚吧,這日子沒法過了」 他從輪椅上站起來,笑容溫柔殘忍:「心肝,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盛星寒原本只是想玩個遊戲,卻沒想自己賠的徹底。 他生來黑暗,雙手鮮血,滿身罪惡…… 她是照進他黑暗人生中唯一的光,除非他死,否則,永遠不會鬆手。
【雙潔雙豪門|先婚後愛|曖昧拉扯|甜寵撩人】 【矜貴清冷總裁 x 嬌氣玫瑰大小姐】 (評分是因為剛出 放心看!) 從出生開始,姜若禮被寵著長大,只嘗過冰美式的苦,就連名字也被寄予了知書達禮的厚望。 . 沒想到,和塑料老公新婚當天衝動一夜,一周后再見卻是在派出所。 “你怎麼在這兒?” “來接看小網站被教育的新婚妻子。” . 姜家捧在心尖上的大小姐聯姻了,對象是裴氏總裁,出了名的不近人情。人人都在猜,兩人這場聯姻究竟誰會先受不了,最後等來的卻是虐狗的一幕:晚宴現場,男人半跪在新婚妻子面前,溫柔地替她脫下累人的高跟鞋,換上特地準備的平底鞋。 . 外人眼裡,裴子歸從小性子冷,難以接近。可只有姜若禮知道,這個男人私底下有多不正經。 裴子歸有個秘密,當初姜家提出換人時,是他親自找到了老爺子。 (你是我永遠都想要呵護在懷的小玫瑰。) - 副cp:【腹黑隱世大佬 x 溫軟旗袍美人司香師】 穿插在主cp中,如不喜可快速翻過~(目前大家還是蠻喜歡的嘻嘻~) ! 高甜預警!!入股不虧!!
【清冷溫婉系花x高冷散漫太子爺】一見鐘情也好,見色起意也罷!他聞璟白的世界里就沒有忍這個字。 溫黎晚有一顆天上星,但從不曾有過非分妄想。 她知道那是遙不可及的夢想,所以一直循規蹈矩。 可是有一天,天上星主動向她降落,她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擁有,只能避而不見。 – 聞璟白放肆散漫地活了二十幾年,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前赴后繼的女生,他對她們的熱情都是興致缺缺。 某一天,他被一雙藏不住愛慕卻又明顯疏離的眼眸勾起了興致。 更衣室狹小的角落里,他彎腰湊近退無可退的她,濕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畔,嗓音低啞蠱惑,“要不要跟我試試?”
沈知念出自于書香門第,被當做撐起家族門面來培養,一言一行有規矩教條,衣食住行要端莊淑雅,學業要求嚴苛優異。 她是名牌大學高材生,是名門千金的典范,也是沈家參加宴會的面子。 但三年前,她弟弟闖了大禍,面臨要入獄的危險。父母為了尋求庇護,把她送到顧景川的床上。三年婚姻,沒有恩愛,只有丈夫的冷漠,和婆家的磋磨。 她沒有怨言,沒有反抗。 因為在她的認知里,女人就該在家從父,出嫁從夫。 但當她聽到醫生對她說,她是癌癥晚期,沒有治療方案,只能等死。 沈知念覺得既然都要死了,那肯定要,不服就懟,不服就干,有仇當場就報,有怨當時就出,絕不內耗自己,發瘋發癲卷死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