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大早上, 倪音就黏黏糊糊的,坐在周程遠懷裏,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講話。
“有沒有不舒服?”周程遠關心。
“哪裏。”倪音描摹著周程遠的臉頰線條玩。
“你說哪裏。”周程遠手掌下落, 在某輕拍了一下。
“哎呀,你幹嘛!”倪音驚了聲,沒好氣地瞪著周程遠, “你明知故問, 你昨晚做的好事你不知道?現在又假惺惺關心, 我才不領。”
“倪音, 我是個男人,還是個清心寡二十多年的男人。”
“你那麽招我,我便是個聖人, 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保有理智。”
周程遠低著頭, 為倪音別了下散在臉頰的碎發,他語氣無奈。
“那、那你也不能那麽……誇張吧……”即使用了指代, 那詞語仍有些燙,倪音的聲音越來越小。
周程遠起了逗弄的心思,他直白問:“什麽誇張?次數?還是時長?”
倪音:“……”
“三次而已,你以前拿那些污穢讀鬧我,那上面可是寫著什麽一夜七次, 你問我行不行的時候你忘了?”周程遠著倪音的小臉, 惡劣道,“至于時長, 你總不能期待我三五分鐘吧?那你可就要哭著帶我去男科醫院掛號了。”
“……”
“你、你還要不要臉啦!”
倪音臉頰發燙, 捂住兩只耳朵。
周程遠笑聲又低又沉, 他故意拉開倪音的手:“怎麽啦,你以前和我講這些, 還恨不得了我的服,想看看小叔叔怎麽樣的時候,可沒見你害啊。”
倪音:“……”
倪音求饒:“我錯了,你別再說了。”
“行,下次床上說。”周程遠一本正經地說著話。
“……”倪音。
倪音轉移話題:“起床了,我要洗臉,我要刷牙。”
周程遠服務周到,單手將倪音托抱到浴室,準備放下時,想起倪音還沒有穿鞋子,浴室鋪著大理石地板,在冬季格外冰腳,便先把倪音放在洗漱臺上,他折返回去,拿過小兔子拖鞋,給倪音穿上。
倪音故意鬧周程遠,懸空晃著小細,沒幾下,剛穿好的拖鞋便飛落到地面。
周程遠好脾氣地陪玩,撿起,再給穿上,再撿起,再穿上。
反複幾次後,倪音出雙臂,要周程遠抱。
周程遠笑問:“不玩了?”
倪音傲:“無聊,才不陪你玩呢。”
洗漱臺還算寬闊,容得下兩人同時洗漱,倪音拿著可可的小卡子,把散的頭發別在兩側,周程遠幫寄好牙膏。
等弄完時,周程遠也給自己好牙膏。
浴室頂燈是新換的燈泡,格外明亮,鑲在洗漱臺前的鏡子清晰地映著他們兩個的影,一高一矮站在一起,白的款睡,剛睡醒的模樣,作一致地刷著牙。
很居家的畫面。
就像是幸福的現化。
倪音心頭被輕輕了。
周程遠也注意到了鏡中,他空出的左手搭在倪音肩頭,了倪音的小耳朵,還無聊地著的發卡玩,倪音無語地用手肘搗他。
等吐掉滿口泡沫,倪音控訴道:“周程遠,你好稚!”
周程遠仍在笑,下一秒,他突然把倪音抱了起來。
倪音毫無心理準備,驚了聲,雙下意識夾在周程遠腰側。
倪音更無語了,揪著周程遠的頭發,譴責道:“你又故意嚇唬我。”
周程遠已讀回:“我怎麽不知道寶寶還恐高?”
倪音:“……”
倪音:“這是恐高的問題嗎!”
周程遠笑著蹭了蹭倪音的臉頰,而後輕啄著紅潤的,帶著淡淡的檸檬味,這吻逐漸加深,浴室漸漸在升溫。
但周程遠清楚,昨晚已經很過分了,許久,他克制地結束這一吻。
鏡中,他黑眸盛滿,皮泛起淡淡的紅,小姑娘哪還有方才的囂張勁兒,弱弱地窩在他肩頭,是全心依賴的姿態。
念再生,有些地方不控制。
心裏也生出些荒唐而刺激的想法。
周程遠轉了半圈,他背對著鏡子:“寶寶?”
倪音蹭了蹭他頸窩:“嗯?”
“看鏡子。”
“?”
倪音小幅度地調整了下姿勢,抱住周程遠的脖頸,擡眼去,鏡中的自己臉頰紅紅,眸蘊著一層水霧,很……恥……
目未移,咬了咬瓣。
周程遠湊到倪音耳邊,了下的耳垂,低聲道:“下次用這個姿勢好不好。”
?
這個……姿勢?
不會是想的那樣吧?
懵懂之際,周程遠微啞的聲音再次在耳畔響起,帶著蠱的意味,他平淡地陳述著。
“寶寶就看著鏡子。”
“看我怎麽|你。”
“……”
眼可見的速度,倪音的耳尖抖了下,隨即整個耳朵連帶著臉頰又迅速布上一層紅暈。
周程遠輕笑,他吻了吻害的小耳朵。
倪音驚地抖了下,想推開周程遠,又想到現在的境和姿勢,猶豫了兩秒,只得抱住周程遠。
惱道:“不要臉!”
周程遠坦然承認:“是。”
“老批!”
“我是。”
……
倪音和周程遠起床時已經將近十點鐘,在浴室鬧了會兒,再出來時已經十點半了,早飯可以直接省略了,至于午飯——
倪音突然想吃些不健康的食:“我要吃麥當勞,麥當勞!”
周程遠皺眉反對:“等你回學校,趁我不在的時候再吃吧,今天中午給你做白灼蝦和番茄牛腩,怎麽樣?”
倪音耍小子:“就要麥當勞。”
周程遠淡淡地看了一眼。
倪音眼皮跳了下,有種不太妙的預。
下一秒,周程遠說:“寶寶昨晚辛苦了,今天該好好補補,再給你剝橙子。”
“……”
誰家做完那種事需要補一補?!
倪音又尷尬又害,瞪著周程遠,小聲嘟噥道:“我才不用呢,倒是你,年紀一把,有點吃不消了吧,我又不嫌棄你,想補就補唄,別拉我當借口。”
周程遠握著倪音後頸,拇指挲在臉側,黑眸深沉,平靜的語氣中帶著一惻惻的威脅之意:“寶寶確定?”
倪音理不直氣也壯:“俗話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周程遠輕笑:“行啊,那就試試是牛先累死,還是地先耕壞。”
倪音:“……”
眼見著,周程遠一把將抱起,就要往臥室裏去,倪音覺到濃濃危機,連忙求饒:“周叔叔,我錯了我錯了,您老當力壯!”
周程遠停下腳步,冷嗤了聲:“再說。”
倪音連忙改詞,四字語口而出:“年富力強!風華正茂!強力壯!頂天立地!生龍活虎!威風凜凜!鋼筋鐵骨!”
周程遠只看著倪音,不作表態。
倪音主吻周程遠,討好撒道:“周叔叔才二十八歲嘛,多好的年齡!誰說老了!正值青春年呢!周叔叔去大學蹭課都沒有人會懷疑你不是十八歲!而且周叔叔材好,力好,絕無僅有。那些男大啊,職場英啊,會所男模啊,哪裏比得上周叔叔!”
倪音又賣慘示弱道:“我媽媽說我是早産兒,從小就不好,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走兩步都要。現在長大了,是好了點,但是吧,我這麽弱,一點都經不起摧殘。”
“早産兒?”周程遠皺眉。
“嗯。”倪音仗著周程遠不了解,扯謊扯得格外順。
“從小不好?”
“當然。”
周程遠看:“我記得你小時候活蹦跳,能鬧的,倪叔叔還和我說過,你七歲的時候不知道跟誰學會爬樹,在樹上睡了一下午,他都快找瘋了,差點報警。”
“……”
倪音心虛。
周程遠懲罰地咬了下倪音的手指,教訓道:“這是好話嗎,以後不準說。”
倪音垂著頭,保證:“知道了。”
周程遠又問:“還吃麥當勞嗎?”
倪音:“……”
周程遠:“白灼蝦和番茄牛腩呢?”
倪音:“吃。”
片刻,周程遠換過服,準備出門買菜,他喊倪音一起,倪音正躺在沙發上玩手機,一點都不想。
倪音頭都沒擡,揮揮手:“外面好冷,你個外賣吧。”
周程遠:“不了。”
倪音:“那你自己去嘛。”
周程遠:“寶寶,我今天生日。”
——壽星親自下廚就算了。
——買個菜,還沒有人陪著一起。
“……”
“好嘛,去去去。”
倪音默了瞬,改口道。
小區附近就有一家超市,倪音懶得換服,直接在睡外面套了件周程遠的大,很大很長,幾乎遮到小位置。
寒風凜冽,出了單元門便到撲面的冷意,倪音了脖子。
周程遠往旁邊側了些,給倪音擋風,又把牽著的手,一齊揣進自己的口袋。
“冷不冷?”
“當然,我為了你,可是作出很大犧牲的。”
“那,謝謝寶寶。”
“下不為例。”
到超市之前,他們路過一家藥店,周程遠牽著倪音進去,倪音疑地看了周程遠一眼,這時,店員上前招待。
周程遠詢問對方有哪些消腫止痛的藥膏。
倪音愣了下,而後反應過來,尷尬地了發燙的耳尖。
店員將他們帶到貨架前,簡單介紹了幾款,然後詳細地詢問周程遠,是哪裏傷了,傷況怎麽樣,希能夠盡可能準確地推薦藥品。
倪音:“……”
周程遠要敢認真描述,真的要生氣了!
周程遠只簡單含糊地提了幾句,說想自己看看,對比一下藥說明。
店還有其他工作要忙,見狀,店員沒有再過多地服務,讓他們有需要喊,而後便去前面忙了。
周程遠了倪音的手,他松開,從口袋了出來,拿過面前的幾款藥膏,研究對比藥盒上面的使用說明和適用範圍。
認真又專注,仿佛在看學論文一般。
片刻,周程遠從中選出一款,又在貨架上拿了兩盒,準備放家裏備用。
倪音眼皮跳了下,有種不好的預。
去前臺結賬時,周程遠還帶著倪音往旁邊繞了一個貨架。
一小片湊的區域,花花綠綠,什麽“超薄”什麽“空氣”什麽“螺紋”的字樣湧倪音視野之中,眼皮跳得更厲害了。
周程遠先看了尺碼,一種花樣拿了一盒。
然後旁邊還有輔助潤的用品,周程遠作頓了下,他看向倪音,倪音一直都又水又,每次都搞得漉漉,本不需要這種東西。
但是……有備無患吧。
周程遠問:“草莓還是橙子?”
倪音:“……”
周程遠自作主張:“拿草莓的吧。”
倪音:“……”
周程遠拿起,詳細地看了眼背面的小字說明,他看向倪音,淡聲道:“還是可食用的,正好你喜歡草莓味。”
“?”
“……”
不是,周程遠什麽意思?
倪音又害又尷尬,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話。
選過要買的東西,周程遠去櫃臺結賬,倪音磨磨蹭蹭跟了過去,側著,裝模作樣地看著門外,一副和周程遠不的樣子。
掃完藥膏的二維碼,櫃臺結賬的阿姨淡定地拿過下一件品,最後告知周程遠需要支付的總金額,又作麻利地把臺面上的品打包進黑塑料袋裏。
周程遠調出支付碼,結賬功,他接過黑塑料袋,朝倪音招招手。
倪音著頭皮走過去,經過櫃臺時,覺到阿姨在看,臉頰倏地緋紅一片。
從藥店出來,走遠以後,倪音惱地打了周程遠一下:“你買那麽多幹嘛啊,阿姨肯定在看我,我出門還沒有戴口罩,好丟臉!”
周程遠了倪音的耳朵:“正常的日用品,年人都要用,不丟臉。”
他扯出歪理,安道:“國家一直鼓勵二胎三胎呢,沒有過程,哪兒來的寶寶,我們這是正常的生活,沒必要覺得恥。”
倪音完全是“窩裏橫”格,還“口嗨”,在家裏膽子大得很,躍躍試著玩周程遠,又主又話連篇又一堆花花心思,一點沒有小姑娘應有的害臊,但是在外面在人前,很容易害,到現在臉頰還是紅撲撲的。
十歲,她家破人亡,他以神秘人的身份收養了她,從此茍且於世。十三歲,入他房間,被他以吻封唇,將酒灌入她的嘴中,邪惡的吻下他的印章。十四歲,誤闖他的泳池,結果被他無情的羞辱了一番...十五歲,她被當作祭品獻給他,玻璃碎片深深刺進她的皮肉,錐心刺骨。那晚,她血肉模糊,奄奄一息...五年後,她以重生的姿態華麗麗的歸來,身邊站的卻是另外一個男子,牽著一個小小的娃!“媽咪,那個叔叔長得好像我哦”。“寶貝,這證明你有富豪臉。”她溫柔一如往昔,絕美的臉龐上,劃過傷痛的痕跡,隨即揚起一抹淡定的笑痕。“媽咪,那個叔叔為什麼要壓在那個阿姨身上呀?”“...因為要孵蛋吧。”“哦,那我明天壓母雞去。”“不要啊...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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