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神里滿是決絕。

陸䂙的僵住了。他看著蘇晚決絕的眼神，眼底的期待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種令人窒息的死寂。過了幾秒，他突然笑了，笑聲里帶著種徹底的瘋狂。“你不愿意？”他的聲音帶著嘶吼，“你居然不愿意！我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你了，你居然還不愿意！”

他猛地松開桑晚，轉沖向蘇晚。桑晚失去支撐，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聲悶響。陸䂙一把抓住蘇晚的頭發，將按在鋼琴蓋上。鋼琴的琴鍵被的得發出雜的聲響，像場絕的悲鳴。

“你說！你為什麼不愿意？”他的臉湊得很近，鼻尖幾乎到的額頭，眼底的紅像蛛網般蔓延，“我到底哪里不好？我可以改！我可以變得更溫，我可以把所有的鑰匙都給你，只要你愿意留在我邊！”

蘇晚的頭皮被扯得生疼，眼淚順著臉頰滾落，滴在鋼琴蓋上，發出細微的聲響。想開口告訴他，他的太沉重，太殘忍，像個不風的牢籠，讓不過氣來，可不能——只要發出一點聲音，桑晚就會到更殘忍的懲罰。

只能死死地咬住，任由腥味在口腔里蔓延，任由陸䂙將的頭往鋼琴蓋上撞。每撞一下，的眼前就黑一分，耳邊的鋼琴聲也越來越模糊，只剩下陸䂙瘋狂的嘶吼和桑晚細微的哭泣聲。

就在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陸䂙突然停了下來。他松開手，看著額頭的漬，眼底的瘋狂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種令人心碎的痛苦。“對不起......”他的聲音帶著哽咽，“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

他出手，想額頭的傷口，卻被蘇晚躲開了。看著他，眼神里滿是恐懼和厭惡，像在看一個怪。

陸䂙的手僵在半空中，眼底的痛苦越來越深。他慢慢站起，轉走向桑晚，將從地上扶起來。“游戲結束了。”他的聲音帶著疲憊，“你可以走了。”

桑晚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陸䂙，又看了看蘇晚，眼神里滿是疑和警惕。

“我讓你走。”陸䂙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卻沒有了之前的戾氣，“拿著你的哨子，離開這里，永遠別再回來。”

桑晚猶豫了一下，然后慢慢撿起地上的梔子哨子，解開里的白布，踉蹌著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了蘇晚一眼，眼神里滿是復雜的緒，然后推開門，消失在晨霧中。

花房里只剩下蘇晚和陸䂙兩個人。晨霧漸漸散去，過玻璃穹頂照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照亮了滿地的狼藉和跡。

陸䂙走到蘇晚面前，彎腰將從鋼琴蓋上抱起來。他的作很輕，仿佛在呵護一件易碎的珍寶，掌心的溫度帶著種久違的溫。“對不起......”他的聲音在的耳邊，帶著哽咽，“以后我再也不會這樣了，再也不會讓你委屈了。”

蘇晚沒有回應。靠在他的懷里，著他的心跳，帶著種瘋狂的悸，卻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搖。知道，這場名為“失聲的懲罰”雖然結束了，但這場以為名的囚，還遠遠沒有到終局。

陸䂙抱著走向臥室，腳步很輕，仿佛怕驚擾了什麼。落在他們上，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像個永遠解不開的結。蘇晚閉上眼睛，聞到了空氣中草莓糖和腥味混合的氣息，像場無的夢，纏繞著，讓無法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