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難怪了，原來是有過一次慘重的經歷，上游泄洪，保護重要目標，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被老百姓罵也有可原。

林晚榮道：“大人，我很佩服你地決心。只是籌集銀子的事，你應該找府里的師爺商量。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家丁，頂多打理個酒樓，賺點小錢，與我說這些于事無補。”

敦嘆道：“不瞞老弟你說，該做的我也都做了，募捐的，攤派的，各種各樣的手段都用上了，可是數十萬兩銀子的缺口，哪能補得上來?沒有了銀兩，這長江堤防過不了幾天便要停工了。若不趁著尚未霜凍將這堤壩修，明年洪水來了，我們便束手無策啊。”

“林老弟，凝兒與我提起過，說你靈活機敏，向有急智，曾經求助于你，所以我才冒昧請你來，還請老弟你助我一臂之力。也算是為這江蘇百姓謀福祉了。”敏說的真意切，竟讓林晚榮也分不出是真是假了。

唉，原來是凝這丫頭向他老爹推薦了我。說老子善于搞錢。只是我再能干。也不能轉眼之間。給你弄十幾萬兩銀子出來啊?若有那本事。還站在這跟你說屁話啊，直接回家數銀子玩去了。

“大人，我無無權無錢，該當如何幫你呢?”林晚榮苦笑道。

“無無權無錢，可是林老弟，你有聰明才智。這可是萬兩黃金都買不來地。”敏拍馬屁道。

看這個敏的樣子，也確實是走投無路了，要不然不會這樣病急投醫的。林晚榮江邊長大，自然知道堤防對普通百姓意味著什麼，這個敏也確實是要辦些實事地樣子，他嘆了口氣，心道，媽地，難道真地要我做一回救世主麼?

林晚榮在這大堤上走來走去，沉思不語。敏也不說話。

那邊地凝抬頭來，卻見江堤上的二人皆是愁眉鎖，心里一嘆，難道連這商林大哥都沒有辦法了麼?

林晚榮走了幾步，忽然回頭，堅定的道：“大人，這辦法我可以幫你想，但是你能不能做到，怕不怕挨罵，這可就是你的事了。”

敏一喜道：“你盡管說，我敏挨罵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再多一次，也算不了什麼。”

林晚榮點點頭，這個老，除了肚子大點，為人點，其他倒也沒什麼缺點了。

“大人，這修江堤，還需要多人手?”林晚榮問道。

“還需要至三千壯丁。”敏答道：“可是我們眼下錢糧都已用盡，再征丁怕是行不通了。”

林晚榮道：“要掏錢征丁，那當然行不通了，可是這江南還有許多不用掏錢的壯丁呢，大人為何不加以利用?”

敏喜道：“哪里有這樣的壯丁?”

“江蘇都指揮使手下，三營兵馬，數萬余人，皆是吃地糧餉，眼下又無仗可打，何不拉了他們來修堤防?”林晚榮淡淡道。

敏一驚，拉了兵丁來修水利，這個想法可真夠大膽的，可是大華歷朝都沒有這樣的例制，能行得通麼?

敏嘆了口氣道：“林老弟，你不是場中人，不知道這里面的學問。那個江蘇都指揮使程德，雖然名義上我節制，卻從來不肯聽我號令。若是要征他手下兵丁，怕是難以行通。”

林晚榮搖頭道：“大人，這個是你需要考慮的問題，我只是幫你想主意。”

敏愁眉鎖，林晚榮搖頭笑道：“事在人為，若這程德不聽號令，你便告他。別的什麼都不說，只抓住他漠視民眾生死這一條，告到京城，告到皇帝那去，最好讓今天下都知道，讓這江蘇的百姓俱都認識他。說不定會有人半夜到他家門口潑大糞呢。”

敏哪里還不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要將這程德搞臭，最好順帶連他背后的主子都搞臭，他們出兵修水利。

敏咬牙道：“如此，我今夜便連夜下令給程德，同時八百里急報上稟朝廷，請求兵部調令，再給皇上上一份折子。”

“大人，不遵上憲，按我大華律例，該是個什麼罪?”林晚景輕輕說道。

“輕則革職，重則斬首。”敏道。

“這樣說來，你取了兵部調令讓那程德派兵，他若不遵守，你便是當場格殺他，也不為過了?”林晚榮似是有意無意的說道。

敏心里一驚，暗道，這個林公子果然有些狠氣，他點點頭道：“按大華律例，是這樣地。”

林晚榮嘿嘿一笑，道：“大人，人的問題，我給你想出了法兒，能不能解決，就*你自己了。下面我們再說說錢的問題。”

敏點點頭，眼下也無他法了，正如林晚榮所說，若是不給那程德來的，他便永遠不會服。

“大人，你認為這金陵城中，最賺錢的行業是什麼?”

敏想了想，答道：“酒樓！”

林晚榮吐，你這個老狐貍，莫不是想打我酒樓的主意?他訕訕笑了笑道：“大人，莫要開玩笑了。這金陵城中，最賺錢的行當，便是那青樓了。秦淮河邊，青樓林立，說也有百來家吧，那可是銷金窟啊。當然，青樓里的姑娘們，他們賣的是笑臉，做的是皮生意，掙點小錢是應該的。可是大部分銀子，卻沒有落到這些姐們上，大人難道不會從這里想想辦法?”

敏眼中亮一閃道：“你的意思是，加稅?”

“不一定要加稅，可以開新稅種。大人，那秦淮河邊，寸土寸金，這立稅的名頭可以很多的，房屋保有稅，土地增值稅，行業附加稅，名目之多，我都數不過來啊。”林晚榮笑著說道。

對青樓這些行業，新增稅種，這倒的確很有吸引力，但也正如林晚榮所說，雖只是了一小部分人的利益，但會遭到多大的罵名是可以想象的。

林晚榮見他猶豫，暗自罵道，你這老狐貍，又想不得罪人，又要做百姓稱頌的好，天下有那麼便宜的事嗎?

敏點點頭道：“林老弟此話大有道理。我看不止是青樓，凡是暴利類的行業都可以課以重稅，這樣涉及的范圍不大，又能得到百姓擁護，老弟以為如何?”

他說著，瞇眼看了林晚榮一眼，臉上卻是大有深意。

林晚榮心里跳了一下，媽的，這老狐貍不會要對我的香水香皂重稅吧?*，這下可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

敏卻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狡猾笑道：“林老弟，你那酒樓的利潤十分微薄，蕭家的諸事也才是剛剛起步，這稅暫時不會到你們頭上的。”

這老狐貍得了我的便宜，偏還來賣我的乖，林晚榮又好氣又好笑，正要說話，卻見那邊凝親自端了兩盞香茗過來，笑著道：“爹，林大哥，你們都累了吧，快喝口茶吧。”

得了林晚榮的指點，敏的心十分之好，按過茶水品了一口道：“凝兒，林公子可是幫了大忙呢。”

凝方才見他們相談甚歡，特意過來打探消息的，聞言欣喜道：“真的嗎，林大哥?”

林晚榮微微一笑，還未說話，卻聽見遠傳來一件嘈雜聲和怒罵聲。

三人急忙抬頭去。卻原來是一個四五十歲的民夫杠泥袋經過的時候，見著才子們繪畫，看出了神，那泥沙一下掉了下來，正落在候躍白的桌上，將那副江山鳥瞰圖弄臟了。

那民夫一介草民，何曾闖過這等禍事，嚇的臉蒼白，雙打著哆嗦，巍巍的舉起袖子去那痕跡，卻是越越臟。

“公子，小老兒不是有意的。”那老頭嚇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不斷的磕頭哭道。

武士刀，文人畫，這江山圖乃是候躍白特意為討好凝所作，見被一個賤之人毀了，哪能不怒火中燒，他狠狠一腳踢在那老者臉上，怒道：“你這泥子賤民，這畫是你看得的麼?”

啪，林晚榮心火大盛，將那茶杯扔在了地上，沖上幾步，拉住一個扛著泥沙的小伙子道：“兄弟，你想賺銀子麼?”

“想。”

林晚榮自懷里掏出十兩銀子，又揀起一塊石頭，一起遞給他，道：“我出十兩銀子，你跟我過去。”

那人問道：“大哥，你要做什麼?”

林晚榮著候躍白，咬牙道：“揍他丫的。”正文第一百三十八章才子兼流氓極品家丁第一百三十八章才子兼流氓禹巖那小伙子年輕氣盛，見有長者欺負，早已義憤填膺，現在有人出頭，他立即答道：“好，大哥我聽你的。這銀子我不要。”

林晚榮樹了樹大拇指：“兄弟，沒說的，純爺們！”他說著，卻還是將那銀子塞了小伙子上。

那老者正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眼淚鼻涕一起流了下來，候躍白卻是不依不饒，眼看一腳又要踢在老頭臉上，卻聽啪的一聲，桌上傳來一陣脆響，一人大喝道：“我你八輩祖宗。”

轉頭看去，原來是林晚榮將一塊石頭重重的砸在了桌上，將那江山鳥瞰圖砸出了個破。

“你，你要干什麼?”候躍白大驚道，這個家丁林三氣勢洶洶的，他敏的查覺到，大事不好了。

林晚榮罵完，也不說話，刷的沖上去，照準候躍白面門，就是一老拳揍了下去。

他乃是打架高手，深知打架專打臉的要訣，這一拳并未用上力，卻哪是候躍白這種貴的公子哥能承的住的。

候公子猝不及防之下，還未覺疼痛，那林三又是一拳砸了過來，他腦中嗡的一聲，七葷八素一起涌了上來，摔倒在地上，哎喲哎喲翻滾了幾下，才停了下來，眼睛腫的像熊貓，臉上刮破了幾塊，鼻孔中已是滾出來。

那小伙子見林晚榮了手，他也不猶豫了，抓住石頭，便狠狠往候躍白上砸去，候公子頓時哎呀的一聲慘。

“痛快，真他娘痛快！”林晚榮大聲道。當眾毆打這狗屁才子。真是他媽爽啊。

書院里的才才子們，見昨日還是斯文講學的林三，今日卻又變得如此魯暴力，心中皆是吃驚?這人到底是才子還是流氓?

林晚榮才不去管他們怎麼想呢，如果看不過眼的事不能出手，那豈不是和前世一個德?老子到這里來還有什麼意義?

“候公子——”方才那婉盈小姐離的遠，救助不及，見這候公子挨打，急忙沖了前去。攔住林晚榮道：“林三，你要干什麼?”

林晚榮面無表地看一眼，冷道：“婉盈小姐，難道你沒有看到麼，我在揍豬頭呢。”

婉盈怒沖沖地道：“你當眾毆打候公子，還有沒有王法了?我要拿你回衙門。”

“王法?婉盈小姐，你知道為什麼要制定王法麼?"林晚榮輕笑適。

“為什麼?”

“因為制定了王法，才能讓人有法可違啊。”林晚榮長笑道。

“你放肆。”婉盈怒道。

林晚榮眼中閃過一寒：“婉盈小姐，方才這姓候的毆打別人之時。你為何不來宣講王法?現在卻來跟我講王法，真他娘的好笑。”

他語出言，又當眾打人。與昨日在書院的表現截然相反，婉盈小姐然大怒：“林三，你藐視王法，毆打候公子，我定要拿你——”

林晚榮一瞪眼，怒道：“你滾開。”

他盛怒之下，極有氣勢，那個婉盈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步，旋即省悟了過來，吼道：“林三，我是衙門的捕快，你敢把我怎的?”

林晚榮本就不去理，快速的繞開，便往那候躍白而去。

候公子急忙飛速的爬了起來，站在書幾之后，連鼻也領不上，驚恐地道：“林三，你要做什麼?不要當我怕了你，我乃是讀書之人，不屑與你手，辱沒了斯丈。”

“斯文你個老母。”林晚榮蹬上一步，將那書桌一腳踢翻，候躍勺驚恐之下，急忙往后跳去，卻是被腳下石頭一絆，自己揮倒在了地上。

林晚榮過去一腳踢在他屁上，道：“候公子，踩人很舒服，是麼?”

背后一陣拳風傳來，卻是婉盈那個小妞見林晚榮如此的囂張，已擺出勢子，上來拿人了。

林晚榮對這個婉盈從來就欠缺好，此時又是怒極之下，反手抓住手腕，輕輕一扭，婉盈便啊的一聲痛出來。

“不要以為人都是好欺負的。”林晚榮冷冷道，雙手一推，那個婉盈便噔噔噔連退了幾步。林晚榮不去看婉盈，轉頭對那莫名生禍的老者道：“這位大叔，他方才是哪只腳踩你的?”

那老頭見他比候公子還兇，嚇的一哆嗦，急忙道：“公子，小老兒不敢。”

林晚榮知道他心理，也不他，轉向圍觀的眾人道：“大家聽著，誰上來踢這姓候的一腳，我便出他一兩銀子。”

一兩銀子，這可是個巨大地，那個候躍白厲荏的怒道：“林三，你敢?”

“這個天下，還他媽沒有我不敢做的事。”林晚榮嘿嘿道。

旁邊那小伙子知道林晚榮地風格，便第一個走上前去，朝那候躍白上狠狠踢了一腳，林晚榮哈哈一笑，掏出一兩銀子給了他。

有一個人帶頭，大家便都有了榜樣，當下又有二人沖了上去，候躍白驚道：“林三，你這惡賊，啊——”

林晚榮正賞銀子賞的高興，卻見那個婉盈不死心的沖了上來，著他狠狠道：“林三，你今日作惡多端，我不捉你回衙門，我便不是陶婉盈。”林晚榮不屑的笑笑道：“那你現在來捉我啊?不過順便提醒一下，要捉我，你首先要捉你那候公子，嘿嘿。”

這話不假，候公子毆人在先，眾人親見，怎麼著也得先抓他。

見那個婉盈失神，林晚榮嘿嘿道：“民心不可欺，民心不可侮。你要來抓我便徑自來，只要你有那本事。”

那候公子被人踢了幾腳，驚得又急又跳，不斷的躲閃著，偏就附近之人無一人敢來阻攔。那邊的凝見了林晚榮上演地這一幕，又是好笑，又是敬佩，在這個民不與斗的時代，林晚榮所作的這一切需要莫大地勇氣。

凝在宦之家，心里卻極是寬厚善良，從資助孤兒之事，可見一斑。方才一切都落在眼里。那個候躍白確實是欺人太甚，故意躲在這邊，也好看著林晚榮收拾那富貴公子。

“爹，這次你可要幫著林大哥。”凝知道候躍白地世，他爹是金陵府尹，乃是這金陵的城首，勢力自然非同小可。

敏苦著臉笑道：“你沒見那個小林那麼囂張，有恃無恐，他恐怕是早就吃定我要幫他了。還用得著你來求?這個小林，狡猾的像個狐貍。”

凝想起林晚榮那半才子半流氓的樣子，也是忍不住的咯咯笑。這個商定然是早就有了把握，這才大打出手的。而那把握自然不用說了，就是落在自己老爹敏上了，林晚榮給他出地兩個主意，可是萬金不換啊。

敏見凝笑的樣子，終于忍不住問道：“凝兒。你對這林晚榮是不是有些好?”

凝臉上一紅，卻是搖頭笑道：“爹爹，你弄錯了。我只是佩服林大哥的學識和膽，也覺得他是一個很有趣地人，但這男之事，暫且談不上。”

這個敏是個開朗子，忍不住笑道：“我知道，我們家凝兒要選的郎君，是文能相，武能抗敵的文武全才。是也不是?”

凝被老說中了心事，臉紅的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以商林大哥的才學，去當宰相估計也能湊合，只是那抗敵之事，顯然非他所能為了，當下慨然一嘆。

婉盈小妞見那候公子左躲右閃，形極其很狽，偏自己又被這林三吃的死死的，一點忙都幫不上，正在焦急間，卻見凝聘聘走了過來，急忙欣喜的道：“姐姐，你快來，林三欺負候公子呢。”

只是欺負麼?老子打的痛快呢，林晚榮肆無忌憚地想道，他現在也沒什麼顧忌，有敏那個老狐貍撐腰，在這江蘇的一畝三分地上，還真找不出幾個讓他害怕的人。

凝走過來，故作不解地問那婉盈道：“這是怎麼回事?”

婉盈當下三下五除二的將那事講了一遍，其中對于候躍白施暴的事當然是輕描淡寫的帶過了，而對于林晚榮的“罪行”則大書特書，還把自己被林晚榮的紅腫地手腕拿給了凝看。

凝有心想讓那候躍白多吃苦頭，當下奇道：“婉盈，你說這傷是林大哥弄的麼?你不是金陵府里的好手麼，那武藝高強的，怎麼會弄這樣呢?”

林晚榮聽得心頭暗笑，這個婉盈丫頭會的都是些花拳繡，好看不好用，這也能稱為好手?

婉盈臉上有些不好意思，急忙道：“我是不備，才被他弄這樣的。姐姐，我們先救了候公子吧，我看他快不了了。”

凝正道：“婉盈，是候公子手打人在先，這事，看來還是候公子的干系大些啊。這金陵府里的事，還當秉公辦理。”

林晚榮哈哈一笑，對著凝打個眼，這小妞，關鍵時候還是我的啊。

婉盈點了點頭，哼道：“那我就把他們兩個都拿回衙門好了。”

凝對林晚榮道：“林大哥，候公子也算是吃了些苦頭了，你看接下來該怎麼辦?”

婉盈聽凝對這個流氓語氣這麼客氣，嘟了下，狠狠的看了林晚榮一眼。

林晚榮嘿嘿一笑道：“這事要說也好辦。那個候公子當眾向那老伯道歉，賠償醫藥費神損失費青春損失費二百兩銀子，我就馬馬虎虎放了他。”

前兩項名目還說地過去，第三項名目便婉盈聽不下去了，當下便嘟道：“什麼青春損失費，那老頭都那麼大年紀了。”

林晚榮眼睛一瞪，道：“我說青春損失費，便是青春損失費。怎麼了?這老伯這麼大年紀。被這猴子打了這麼一頓，損失了多多青春，那是能用錢來衡量的麼?”

“什麼猴子?”婉盈怒道。

“候躍白公子，簡稱猴子。”林晚榮嘿嘿道。

“你——”婉盈便要起手來，凝急忙拉住道：“你快與候公子說這些條件去吧，遲了便還要多些苦頭了。”

婉盈也知道自己這小捕快遇到這個老流氓，吃虧的時候多，當下便哼了一聲，急著尋那候公子說條件去了。

林晚榮舒服的了個懶腰道：“這一架。打的真舒服啊。小姐，這事大人能擺得平地，是不是?拜托小姐轉告我對他老人家深深地謝意了。”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凝白了他一眼，他和爹爹一樣，都是的老狐貍，什麼時候都不肯吃虧。

不一會兒，那個婉盈小姐便回轉了過來，為難的道：“候公子答應賠償銀子。但是那道歉之事——”

林晚榮明白的意思，一個富貴公子向這庶民道歉，在這些惜面子的才子看來。簡直比命還重要。

林晚榮冷笑道：“不道歉是麼?反正我今兒個上帶了幾百兩銀票，還有的打呢。兄弟們，接著打啊，現在提價了，踢一腳，一兩五錢銀子。打的他哭爹娘。屁開花，他*，也讓他嘗嘗被人欺負的滋味。”

聽他口出狂言話，子盡現，凝覺得好笑，卻又有些親切。那個婉盈則覺不是滋味了，這個人會呤詩作對，畫畫也有兩手，卻怎麼偏偏生出了這副呢?才子兼流氓，還真是沒錯了他。

婉盈小妞便又過去與候躍白談條件。凝嘆了口氣道：“林大號，這樣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林晚榮搖頭道：“小姐，在我看來，一個人地尊嚴是無價的，這個猴子踐踏了別人的尊嚴，那他自然要用他的尊嚴來償還，這很公平的。”

婉盈小姐再來的時候，自然是候公子答應了條件，林晚榮忽然住道：“婉盈小妞，請你轉告那個候公子，他若是敢對這些人打擊報復，我今日是怎麼弄他的，來日會有十倍的手段，不信讓他走著瞧。”

“姓林的，我是這金陵城中地捕快，你這樣的威脅，我來日定要抓你。”那個婉盈本來就了不氣，又聽他如此囂張，終于忍不住跳了起來道。

“該不該抓我，還不到你說話。”林晚榮后有一座大大的*山，怎會怕這丫頭地威脅：“你把這話給那候公子傳到了，要不然以后發生什麼不幸事件，可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

子就是子，林晚榮從懷里取出一打銀票花花作響，婉盈怒火沖沖的去了。

凝見他那打銀票中間除了首尾幾張外，中間的卻都是夾雜的牛皮紙，當下咯咯笑出聲來道：“林大哥，餡了。”

林晚榮看了一眼，哈哈笑道：“不好意思，今兒個走的急了，沒帶那麼多銀票，只好中間添些夾帶了。下次我給你來個真的，咱們燒銀票玩怎麼樣?”

凝心道，你就吹牛吧，就算你是日進斗金，那銀票又豈能夠你燒地?

那邊忽然傳來一陣歡呼聲，二人抬頭看去，卻見那個候公子咬著牙，正在那老者邊低頭認錯，又將那二百兩銀票遞給了那個老頭。老頭戰戰兢兢的按過了那銀票，卻是激的老淚縱橫。

這次有我幫你，下次又有誰能幫你呢?罷了罷了，老子真看不得這種場面啊。林晚營長長的出了口氣，搖了搖頭。

凝卻像是看穿了他的心事般：“林大哥，你是不是擔心他們以后再欺負?”

“哪里是啊?”林晚榮呵呵笑道：“你看我是那麼善良的人麼?這次是看在他年紀一大把的份上，我才替他出頭，下次我才懶得理了。”

“心口不一哦。”凝咯咯笑道：“林大哥，你是個好心腸的商。”

*，商便是商，你還給我加個好心腸三個字，這不是損我麼?

候躍白憤怒的看了林晚榮一眼，在他面前也不敢多待了，便匆匆離去了。

林晚榮便掏出銀票來分銀子，這一下竟然去了六七十來兩。我日，這些犢子，有沒有虛報數目啊，我見那個候躍白腳利索著呢，哪像是了六七十腳的人?

林晚榮雖然心疼銀子，可是不管怎麼說，今天這事干得可真爽，爽到，心窩里去了。

那些金陵書社地才們，看著他的眼也都變了，這人半流氓半才子，好有侵略哦。

在堤壩上一直待到下午。林晚榮自長在江邊，對這水利設施很是悉，有幾個地方都提出了寶貴的意見，敏聽得大喜，當下便盛挽留他在這堤壩之上用午膳。

敏雖是貴為一省之首，卻頗有些清派頭，竟是與這些民夫們同吃一鍋飯，純樸善良的民夫們怎能不激涕零。

清?你拉倒吧，這老狐貍的帳篷中，昨日啃剩下的骨頭還落在那兒呢，我親眼所見，林晚榮嘿嘿看了老狐貍，老狐貍急忙心虛的低下了頭。

敏請林晚榮用餐，便是吃的這大鍋飯。林晚榮卻是毫不在乎，白水煮冬瓜，加上一大碗糙米，他吃的津津有味。好久沒吃到這樣的大鍋飯啊，覺真他媽爽。

凝細嚼慢咽，吃相斯文，見林晚榮狼吞虎咽，毫沒點派頭，心里忽然升起一種很好的覺，便是那文武全才，怕也沒有這清湯淡水的覺來的好了。

回到府中已是晚間時候，大小姐正在屋里焦急的走來走去，見到他先是一喜，按著一怒，道：“你這壞人，今日打架，可曾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