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不懂的兩個人,揣著錢包就去了菜市。先去買,告訴老板:“我們兩個人包餛飩,要吃一個禮拜,大概要多?”
估計老板看兩個孩子都一點點小(小仁是真的小,我是個子長得晚),一邊問“喜歡吃一點還是瘦一點?”一邊熱心幫忙挑了,攪了餡。我到現在都記得小仁握著我的手,仰著腦袋脆生生地說:“瘦一點,我們要瘦一點的。”
然後拎著去買菜:“我們這麼多的包餛飩,大概要多菜?”
買好了菜再去買餛飩皮:“我們這麼多的和菜,要多餛飩皮?”
一路買過來,沒有被騙,也沒有被宰。
回到家洗菜切菜,有模有樣地剁碎,和餡一起放到最大的湯碗裡,發愁——不知道怎麼拌才好,於是兩個人一人一雙筷子開始攪和。攪不了也不知道加拉油,就加蛋。不知道要加多鹽,就一小勺一小勺地加,加一次嘗一次,小仁放在舌尖上試一下,再趕快吐掉。
小仁是不會包的,其實我也不大會。他舉著個不鏽鋼勺子站在我旁邊,我把餛飩皮攤在手上放到他麵前,他就舀一勺餡放進來。包了幾個下來,漸漸也出門道了。小仁說我們第一次包了有兩百多個。包好已經到下午了,下了一些當午飯。其實想想第一次包味道肯定不怎麼樣,但是當時吃完隻覺得,人間味。
從那之後,就一發而不可收拾,每個周末都去菜市。菜市場裡很多人都認識我們了。兩個人也越來越有經驗,嘗試各種餡料,不亦樂乎。後來被叔叔嬸嬸接回家,周末小仁還惦記著:“我要去和姐姐包餛飩。”
一直到後來,小仁出國,偶爾回國也不忘:“姐,給我做碗餛飩吧?”
爺爺過世那年,小仁剛升初三。
舉行完葬禮後的一天,他給我打電話:“爺爺不是我親爺爺。”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姐,你不會嫌棄我吧?”
十五歲的年,有的時候敏起來很敏。
我說:“爺爺是爺爺,姐姐是姐姐。我們倆名字就差一個字,我怎麼可能不要你呢?”
小仁初中畢業就出去了,那時候問他為什麼選德國。因為大部分他那個年紀的孩子都選擇去英語國家,德國畢竟語言關難過。
十五歲的年答:“我是軍人的後代,我要選個有軍人氣質的國家。”
小仁那麼小就出國,語言又不通,我是很舍不得的。大哥也覺得不好,不過他的理由是:“從小就是個爺,自理能力過關嗎?”
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人總是不對盤,大約是差了整整十二歲了,實在是太遠了。
我告訴大哥,一個一年級就敢背著書包從姨媽家轉公來我家,就敢不要大人打理,就敢每天自己坐車去上學並且從來沒抱怨過也沒出過事的男孩子,他的骨子裡是獨立而堅強的。這需要多麼小心謹慎,想想都很心疼。
大哥傳了爺爺嚴謹方正的格,有過之而無不及,嚴於律己,也嚴於律邊的人。他對我的態度是“孩子也應當能夠雷厲風行獨當一麵”,所以對我總是比較嚴格,甚至會有些苛刻。
高考前的那個寒假,他來輔導我的數學,忘了當時是個什麼題,做錯了,大哥拿筆點著我的草稿紙:“這道題不是前麵有過類似的嗎?怎麼同一個類型的你錯兩遍?”
趴在旁邊的小仁一下子就了:“你對我姐那麼兇乾嗎!錯兩遍怎麼了?兇什麼兇!”那時候他的個頭剛到大哥下。
這兩個人從來就不在一個頻率上,見麵就炸,我就負責和稀泥,一和就是二十年。
小仁出國前嚴肅認真地警告大哥:“我不在的時候你不準欺負我姐!”
我抱著發飆的小仁,眼淚就那樣落了下來。
小仁在視頻裡第一次看到顧魏之後,就念念叨叨:“長得帥的男人都不靠譜。”
我笑:“那你呢?”小仁自己長得就比較歐化,眉高目深,東方、西方都很有人緣。
小仁炸:“他能跟我比嗎?我們這是多年的了!”
他在國外,不能親自考察顧魏,於是給當時還在z市工作的大哥打電話:“你什麼時候回x市的時候去看看,我姐談了。”
大哥:“有什麼好看的,這個年紀,談不是很正常的事。”
小仁當時就火了:“林之學,我就知道指不上你!”
一個月後,大哥來x市開會,開完會第一時間找顧魏喝茶。
放假回來第一次見到顧魏真人的時候,小仁撇:“我姐大好年華的就砸你手上了。”很是一副“大勢已去”的口氣。
回法蘭克福後,他時不時發郵件給我:“那醫生最近聽不聽話?欺負你沒?欺負你你告訴我啊。”
後來顧魏去柏林進修,林之仁專門去看他,被登記問起二者關係的時候,他說“brother-in-law”,但是見到醫生之後,立刻開始威脅:“不要以為天高皇帝遠就沒人盯著你!”
這個小了我四歲的弟弟,我親眼看著他從一點點小長了一個翩翩年,現在已經儼然一副男人的模樣了。他去看顧魏的時候,帶過去一大盒東西:“給我姐的。”臨走前警告顧魏,“我們林家就這麼一個孩,寶貝著呢,你要對好一點。”
我問顧魏,盒子裡是什麼,顧魏說,是四十三國的明信片,還有郵票,一遝一遝的,碼得整整齊齊。
小仁知道我喜歡集風景明信片:“姐,你快來旅遊吧,我線路都給你設計好了。”
我一直很想告訴他,親的弟弟,我一直很你。
天上掉下個弟弟
作為見證我和顧魏在一起的第一人,杜文駿第一時間把顧魏出賣了:“顧醫生看著的,但我總覺得他有點險,要麼就是腦子太好。”
所以他時不時提醒我一下:“姐,你注意啊,不要被賣了還幫著數錢。”平時還總是賤賤地提議,“姐,你收拾收拾他。”實在是讓我好奇顧魏之前究竟是怎麼折騰他了。
有一回小杜來我學校看我,去吃飯的路上,小草拉了拉他的胳膊,朝遠的某某某抬了抬下:“那人最近在追你姐。”
小杜瞇著眼睛打量了半天:“沒戲。沒我姐夫高,沒我姐夫帥,沒我姐夫氣場強。”
其實他在外麵是相當維護顧魏的。
小杜和我們通電話,基本都是在宿舍。每次掛電話之前,都能聽到四道齊刷刷的“姐姐姐夫再見~”
小杜說:“你不知道,你們倆在我們班人氣超高的。”
就去了兩三次,怎麼就衝出宿舍,走向班級了呢?
後來才知道,這家夥把一張我和顧魏的合照放在手機裡:“這是我姐姐姐夫,郎才貌吧?才郎貌吧?羨慕吧?”
顧二
那句話問得好:“人和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同樣是弟弟,顧肖怎麼就沒修煉出林之仁和杜文駿十分之一的可呢?
顧二和我一直是比較不對盤的,至於原因——“要臉蛋沒臉蛋,要材沒材。”
我鄙視他:“難怪你遇上的都是些有臉蛋、有材,但是沒心沒肺沒腦子的。”
顧肖對這事特彆忌諱,一到痛馬上就炸:“shit!也就顧魏腦子進水看上你!”
顧魏對於我們見麵就互嗆冰碴子的場麵已經習以為常了。
去世後,顧肖收心回國,他的公司又剛好離我學校比較近,接便漸漸多起來。其實顧二人不壞,工作上是有為青年,學習上是高材生,生活上就是純粹地鬨彆扭,從心理學角度解釋,就是“求,求關注”。之前顧魏在他心目中一直是“無無求沒人照樣活得很完”的神楷模,現如今被我拐走,心裡多有點不平衡,於是就跟我杠上了。
清了思路,我第一時間表示:“顧魏跟你的兄弟,我乾涉不了,我也不乾涉,顧魏跟我的男之,你也乾涉不了,所以你也彆乾涉。”
顧魏補上一刀:“你提前改口嫂子吧,校校,給他改口費。”
我遞過去紅包,裡麵包著222塊錢:“來,長嫂如母,有困難和嫂子說。”
之後顧肖“意外”發現,他未來的表嫂蕭珊和未來的堂嫂林之校居然是穿一條開長大的發小,雙重打擊之下,二徹底消停了,雖然依舊一刺,但也就是個紙老虎。
一次我從醫生父母家回來,帶了醫生娘做的點心給顧二。送去他單位的時候剛好是午休時間,盒子遞給他,叮囑他兩句好好吃飯就撤了。出來的時候聽到後——
“顧,哪來的?還單不?”
“滾!那我哥老婆!”一掌拍在對方後腦勺上。
顧肖回國後不久,了,給我打電話:“來幫我參謀參謀。”
我:“我出場費很高的。”
顧肖怒:“有你這麼不討好小叔子的嗎?!”
我:“討好你沒價值。”
顧肖炸:“顧魏怎麼就看上你了?!”
我:“說明他審觀正常。”
顧肖出離憤怒了:“信不信我把你們的事兒給攪黃了!”
我:“你覺得是我把你的事兒攪黃了容易,還是你把我的事兒攪黃了容易?”
顧肖傷了……沒告狀。
最快更新餘生請多指教最新章節。
他不怕死。死過一次的人,還會怕死嗎? 可是後來他才知道,比死更可怕的。是絕望。深層的絕望,看不到未來,麵對的是一片黑暗的絕望! 【婚姻是座城,困住的,又豈止是你我兩人】 盛大的婚禮上,當著上千賓客的麵,司儀問新郎。 “顧承耀先生,你願意娶姚友芊小姐為妻,一輩子照顧她,愛她,跟她相守到老嗎?” 顧承耀沉默良久:“我——不——願——意。” 臺下一片嘩然。 洞房花燭夜,他去某女星家裡過夜。 她聽聞之後冷笑,換上一身性感皮衣,去夜店跟男人跳貼身熱舞。 第二天新聞頭條,顧三少“能力不行。”妻子另尋他歡。 他瞇著眼睛看著新聞頭條,眼裡一抹陰狠閃過。 好,很好。該死的女人,你惹到我了。 他是顧家三少,天之驕子。視女人如無物。 她是暴發戶之女,心機深沉而略帶一絲狡詐。 他不想娶。她也不想嫁。 卻因為一場意外的局,兩個不相愛的人被迫進入婚姻。 她想橋歸橋,路歸路各過各的。 可是他卻不給她那樣的機會。 宴會上。一個珠光寶氣的女人端著酒杯向她走來,手上的鑲鉆白金錶閃閃發亮。 “顧太太,昨天顧少在我那過夜忘記拿走了。我幫他收了一下,你不介意吧?” 她淺笑,搖頭:“當然不介意。我還要感謝你呢。你知道,我實在討厭跟別人共用一個東西,尤其是男人。我嫌臟。” 腥紅的眼瞪著她一臉的嫌惡抗拒:“嫌我臟?我就來看看是誰臟——” ……
權傾京城的太子爺,竟然是時桑榆的金主?!全京城都知道時桑榆心狠手辣,曾因為謀殺親妹未遂坐牢四年;上流圈子都知道時桑榆不知廉恥,與妹妹的未婚夫糾纏不清。時桑榆最出名的是不知好歹,榮寵之時,她仍流連於各色男人之間。所有人都等著她失寵出醜,然而。太子爺卻對她寵愛更甚。五年之後,時桑榆被男人抵在墻角,她冷笑:“太子爺,我們早就分手了。”墻角一個軟萌的小團子撇嘴:“麻麻,你有問過我的意思嗎?”
(1v1 年代 嬌寵 女撩男 女主慫有點心眼但不多 男主另類戀愛腦 ) 婁卿卿兩輩子隻有一個願望,就是找個條件好的人家嫁了,本以為容家條件好,她嫁過去肯定吃穿不愁還不用幹活,卻沒想到,容淮竟然是個心眼小脾氣大,動不動就翻臉的暴躁男。 容淮是家裏唯一的男孩,又因為小時候被拐賣失去了半根手指,被家裏人嬌慣著長大,本就偏執自私的他,性格更加的霸道。 又嬌又慫的婁卿卿,碰上偏執霸道的容淮,實力不夠,就隻能用巧嘴來湊,從此以後,花言巧語哄男人就成為了她的日常。 容淮沉著臉,冷聲冷氣的問道:“婁卿卿,我說不讓你幹活,你是不是聽不懂?” 婁卿卿滿臉堆笑,拉著男人的手,晃呀晃的,聲音軟軟的撒嬌道:“聽懂了聽懂了,我這不是待的難受,下地活動活動嘛。”
她是落魄的瘸腿千金,卻用卑鄙的手段嫁給了他。 一開始,他對她不屑一顧,冷嘲熱諷。 “嫁給我,你也配?” 可後來,望著被無數世家公子覬覦的小女人,他卻不禁亂了方寸。 “司太太,生娃的計劃,是不是該提上日程了?” 她勾唇淺笑,眼底的光卻毫無溫度。 “司先生今天看起來很閒,要不要把這份離婚協議簽了?” 然而下一刻,男人卻猩紅了眼眶,一把將女人按在了牆上。 “想離婚,先生十個崽再說!”
【青梅竹馬】+【年齡差】+【甜寵】+【爹系男友】【人前不近人情人后寵妻無邊的霸道總裁vs表面呆萌可愛實際人間清醒的女大學生】 要說自食其果,陸禮最有發言權。 從小到大,他都像管教自己女兒那樣管著阮唐,導致小姑娘跟自己結婚之后,都親近不起來。 很長時間里,都對他又敬又怕。 要說哪里有結婚后還要獨守空房的霸總,陸禮應該算一個。 后來,他開始改變,開始變的溫柔,變的像個“老色批”一樣誘哄她。 漸漸的,小綿羊開始伸出狐貍爪子試探。 結婚三年后,阮唐跟朋友去酒吧喝酒。 回來后,陸禮冷著一張臉命令她去罰站。 阮唐莞爾一笑:“哥哥,今時已經不同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