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像是聽得很迷,皺著眉頭,陷了沉思之中。
晏無悔忽然又覺得自己好像說的太虛無深奧了,便笑著道:“我說的好像太難懂了,沒有經歷過的人,應該也無法理解,但是當你真正上一個人的時候,一定會明白的!”
九霄問;“你……從什麼時候開始不之辰的?”
“嗯?”晏無悔詫異了,“怎麼……怎麼這樣問!”
“既然如你所說的那麼玄妙,飛蛾撲火一般壯烈無悔,會輕易就不了嗎?”九霄問。
晏無悔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早已不是原來的晏無悔,對之辰本就沒有。
“大約是死而復生了吧,重生的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也隨之死亡了!”晏無悔道,說的是真話,但未必九霄能夠理解。
九霄問:“還會再上別人嗎?人一生會上幾個人呢?”
“不知道!”晏無悔搖頭,人類是很復雜的,本就是沒有正確答案的。
九霄道:“還真是個復雜的問題!”
“嗯,是很復雜!”晏無悔笑著道。
九霄依然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樣子,晏無悔有時候很好奇,如果九霄上了一個人,會是什麼樣子。
他也會為一個人牽腸掛肚,也會肝腸寸斷,輾轉難眠嗎?
也會幾時歡喜幾時憂嗎?
晏無悔看著他一副為“學問題”到迷的表,便無奈搖頭,大概他是不會開竅了。
喜歡上這樣的人,晏無悔還真是覺得滿滿地無力和悲哀啊。
不過也好,他沒有心,自己便也可以永遠將這份埋藏在心底,不讓他到煩惱。
但願他永遠不識得滋味,也便不必其中之苦,無悲無喜,無憂無恨……
九霄隻顧著思考晏無悔的話,卻沒有注意到此時看著他的目,帶了多深和歡喜。
“十七叔,我得回去了,陛下總疑心你我之間往過,我怕連累你,所以還是盡量見麵,我的事,也請你不要太多過問,上次你救我出黑羽衛,我還來不及謝你,往後若有機會,定當報答!”
晏無悔也不知用了多力氣,才將這番話說完,若不是今日見麵,也不必著自己說出這撇清關係的話來。
天知道,多希能夠多見見他,哪怕隻是看著,什麼都不做,也總好過見不著。
可若是因為這份單相思而害了他,那豈不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嗎?隻有割捨了,對對他都好。
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可是晏無悔不明白,為什麼的不如意這樣的多。
總以為苦盡會甘來,可似乎這苦是沒有盡頭的。
害怕他看出自己的心意和悲傷來,晏無悔低著頭,匆匆行了禮,便推門離開,就怕在他麵前忍不住流眼淚。
九霄的手,不自覺地上了心口的位置,為何他看到晏無悔極力忍難過的影,會覺得心頭有點發悶?
他不喜歡這樣子。
“小姐,你怎麼哭了?”藍月看著晏無悔從牢房裡出來,地眼淚,很是擔心地問。
晏無悔搖頭,笑著道:“沒有哭,牢裡的灰塵大,一不小心迷了眼而已!”
藍月皺眉,灰塵這麼大嗎?
晏無悔也沒管藍月怎麼想,匆匆忙忙地就往外走,藍月也隻好跟著出去。
一路上,晏無悔都心不在焉的,藍月問:“小姐,是不是王爺說了讓你不高興的話了?您別放在心上,王爺這個人子就是如此,說話有時候不和善的,可他對您肯定沒有惡意!”
看藍月小心翼翼替九霄解釋的樣子,晏無悔便覺得有些好笑,道:“他沒對我說什麼,我在想平寧郡主和那個季星朗的事呢!”
“是這樣嘛?可是您看起來很傷心的樣子!”藍月嘟著道。
晏無悔立即否認,道:“哪有傷心啊,你看錯了,我這是煩惱,煩惱和傷心差別很大的!”
藍月也不明白,隻能聽晏無悔的了。
再回到辰王府的時候,便聽說公孫氏來了辰王府,好像是準備要在辰王府住一段日子,搬了不行禮過來。
晏無悔有些好奇,一般來說,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孃家人是很會到兒家住的,更何況上琴還是辰王側妃,公孫氏突然跑來,肯定有什麼事。
“藍月,去問問公孫氏為什麼住進來!”晏無悔最近一直忙著其他的事,倒是忽略了上琴那邊。
上琴這段日子安靜地有些不正常,晏無悔擔心又在憋什麼壞水。
藍月心領神會,很快就出去打探了,沒多大會兒就回來了,神兮兮地道:“說是懷孕了,公孫氏特意過來照顧的!”
“懷孕了?什麼時候的事兒?”晏無悔驚訝地問。
藍月道:“差不多快三個月了,這幾天才出的訊息,之前估計是故意瞞著呢!”
晏無悔嗤笑,道:“難不還怕我去害了的孩子嗎?真是有意思,我可沒那個閑工夫!”
“可是小姐,有了孩子,對您可不是一件好事啊!”藍月一臉愁容。
晏無悔挑眉,問:“哦?怎麼說?”
“你忘了,辰王說過,他希和上琴的孩子是嫡出,但是上琴現在還是側妃呢!更何況……如果替辰王生下個子嗣來,那可是隨時要威脅到您的地位!”藍月一想到宮裡的人為了子嗣明爭暗鬥的事兒,就心裡直打鼓。
晏無悔覺得好笑,道:“你以為我擔心自己地位不保?我不得跟之辰一拍兩散,不過你說得對,我是不會讓上琴爬到我頭上去的,更不可能讓當辰王妃,這輩子就隻能是個妾,永遠別想扶正,哪怕我不當這個辰王妃,也休想爬上來!”
晏無悔知道,上琴最在意的就是這個“名分”,否則當初也不會故意鬧的靈堂,打翻的靈位了。
越是在乎這個名分,晏無悔就越不會讓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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