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線南移,危機迫在眉睫。
二月初三,宇文海和袁侯帶兵趕到,和北漠在遼州打了起來。
兵力強弱懸殊,北唐全憑一鼓作氣,苦苦堅守了十天,傷亡慘重。
上一場戰事,雖然艱苦,但是宇文嘯運籌帷幄,占據了有利的地勢,使得北漠攻進不得,可如今在遼州府,是北唐的國土,百姓遠離戰火,流離失所,造了後援不足,軍需缺乏,北唐艱難應對了幾場戰事之後,節節敗退。
北漠占據了遼州。
四月初五,北唐退到南平府,南平府如果不住,北唐半壁江山都落在了北漠的手中,那麼,氣數已儘,所以,即便再艱難,也隻能苦苦支撐。
四月初八,北漠在南平府外展開攻城。
宇文海率領的北唐軍,被打得灰頭土臉,摘星樓犧牲了一位戰士,是小六邊的李武。
年們甚至連哭都來不及,忍著悲痛上陣殺敵。
這一次,他們連怕都不能怕了,覺得自己會死在這裡,死了也好,好歹是殉國了。
四月十五,平樂公和袁老夫人帶著粵東十萬駐軍趕到。
老將出馬,鐵猶在,振了軍心,幾個月來,總算是打一場勝仗。
但粵東駐軍本是防鮮卑的,如果這個時候,鮮卑對北唐出兵,北唐必定覆滅。
這是冇法子的事,因為粵東軍不出來,則北唐就熬不住了。
秦大將軍果然去信鮮卑皇帝,說願意出前朝慕容太子和慕容燕,隻要鮮卑出兵,迅速拿下北唐,最後攻破北唐之後,可分鮮卑五座城池。
鮮卑如今的鬥十分厲害,洪烈想奪權,但是段氏皇帝也不是省油的燈,膠著的局麵,使得鮮卑冇有馬上出兵。
但是,一旦鮮卑部達共識,則冇有迴旋的餘地了。
北唐隻能迅速打幾場快攻,希能先把北漠出遼州。
有了老將坐鎮,北唐的士氣高漲,雖然不退北漠,但是,卻能守住了南平府。
戰事到了九月底,北唐軍已經疲乏至極,就連宇文海也有些心灰意冷了,覺得北唐要葬送在自己的手裡。
摘星樓諸將和年們還在鉚著一口氣,如論如何,寧死也不退。
四大家族裡,除了褚家,袁家,方家,蘇家全部都有大部分的族中子弟上了戰場。
褚家也不能說冇有,至褚小五在。
這是北唐四大家族從未有過的團結。
北唐的百姓,惶惶不可終日,憂心國破,自己會淪為亡國奴,這個時候,那些學者賢士纔去反省,當初指責宇文嘯對敵人的殘忍,是何等的無知!
十月底,天冷了。
戰事從開始到如今,已經九個月過去了。
北唐甚至連送往前線的冬都趕製不及,糧食也掏空了。
但好就好在當初蘇國公親自前往水患和蝗蟲鬨得比較厲害的州府去,讓農耕得以迅速的恢複,所以馬上就要收割糧食了。
距離宇文嘯離開北唐,已經一年了。
這一年裡,摘星樓裡的人,彷彿經曆了十年的艱險。
辛醜年十一月十八,冬至,因戰事稍稍穩住,宇文海下令,全軍過冬,讓大家繃的神經可以緩解一下。
但是,平樂公和袁老夫人不同意,摘星樓諸將也不同意,認為這個時候一旦放鬆,則最容易被人突襲。
但是,陣前打仗,最忌的就是質疑大元帥,會損其威信,因此儘管不同意,他們隻能是自己加強刺探,以防北漠突襲。
而北漠果然就在冬至這一天發了全軍突襲。
花開時等他來,花落時盼他歸。 秦門嫡女上一世嘗遍人間百苦,而這一世將逆流而上!
身為顏殿殺手的她,竟然一覺穿越了。照鏡子,這是什麼尊容?鼻青臉腫,外加啤酒肚。什麼,她已經懷孕六個月,還不受寵?以為她會一哭二鬧三上吊?那怎麼可能!不過,要是誰敢惹她,定要讓他們死一次看看!
林舒窈身爲宰相之女,年及二八,容貌上等。 若無意外,她有朝一日將會入宮爲後,坐上那個令天下女子都豔羨的位置。 然而無人知曉,林舒窈曾做過一個夢。 夢裏,她成了弒君殺臣的妖后,一時風光無兩,可最後卻遭遇暗算,被世人唾罵,下場悽慘。 夢中所現過於真實,林舒窈不願重蹈覆轍,所以決心爲自己謀個出路。 那日細雨如絲,天公不美。 她輾轉街巷中避雨,撞上了剛入京的士子,裴清。 青年俊朗高華,如玉如竹,同一日與她兩次相見。 於是她站在花影閣樓下,有了新的打算。 四下無人之時,她隔衣抓住他的手,撩目而望,柔聲喚他姓名:“裴清。” 她脣角笑意輕牽,意有所指:“我還會來找你的。” —— 裴清芝蘭玉樹,待人溫和,是旁人都讚的謙謙君子,但他唯獨對林舒窈甚爲抵觸。 其實在入京之前,他就曾夢見過她。 夢中妖后,心狠手辣,無情無義,令人厭惡。 可每每夢醒,他卻只能記住她飲下毒酒時的神情。 不甘,淒涼。 他以爲她就是那般自願入宮、行事狠毒之人,便不願再與其產生糾葛。 直到那一日,林舒窈支身壓在他身前,酒意之下,眼尾流紅:“我看裴郎君清正端方,應是良人。” “不如干脆就你我成親,絕了我父親送我入宮的念頭吧。” 一呼一吸間,裴清仰目,正對上那雙勾人的雙眸。 自此之後,再無法移眼。 後來,二人同行,入朝堂,爲宰相,封縣主,一改夢中結局。 —— “他於濁世之中,覓得我半顆清心;我於他正氣之下,亦窺出一絲野望。” 【小劇場】 初時,裴清若即若離的君子模樣,落在林舒窈眼裏總是被認爲是故作矜持,她生了調笑的心思,時常對他玩笑: “裴清哥哥可當真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呀。” 而後來,卻是他拉着她,不肯放她走,溫聲之下不失威脅: “你不嫁我,還想嫁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