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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你快睡。”
“好吧。”
過了會兒，徐念溪又默默鉆出腦袋。
只是一，就被程洵也注意到。
在程洵也的視線里，徐念溪聲音很小，視線錯開。
“……我現在睡不著。”
“睡不著，”程洵也重復了一遍，疑地說，“那你想干嘛？”
徐念溪想了想，“我想玩游戲，切西瓜。”
“行。”程洵也起了，去了他臥室，拿平板過來。
徐念溪接過平板，登陸自己的號。
游戲開始了，程洵也就看到，徐念溪全程注意力高度集中，指尖劃得飛快。
一時之間，安靜的臥室里，只有切西瓜的背景音樂，還有唰唰唰的切中聲。
切了好一會兒。
然后平板上，一刀一個CGP以531分的戰績，位列程洵也好友榜倒數第七位。
“……”
徐念溪往上看了看。
程洵也的大名赫赫在列，和這種猜不出份的ID相比，程洵也的很直接：程。
第一名，113497分。
第二名則是嚴岸泊，96480分。
這個分差太離譜了，徐念溪有點喪氣，把平板遞給程洵也。
“不切了？”
“打不上去。”徐念溪嘀嘀咕咕的。
程洵也頓了下，看那張不服又不爽的臉，笑了，哼了聲。
“你不行，我打給你看。”
“真的？”徐念溪的眼睛都亮了。
“嗯。”
程洵也坐到邊，和那種正襟危坐的樣子比起來，他模樣格外淡定，拿平板的手也沒有拿得很，指尖點得又快又輕微。
徐念溪注意到，他切的時候，不會像一樣，劃過整個屏幕，只切水果落下來的那一塊地方。
這樣大大節省了時間。
等程洵也打完這局，一抬眼就看到徐念溪亮晶晶的雙眼。
“我來我來，我現在行了。”
切西瓜聲在臥室里響了好一陣子。
落地窗外的建筑大樓夜燈都熄得差不多了。平板被程洵也走，徐念溪還有些念念不舍。
“我還沒打完。”
程洵也關了平板，提醒：“你在發燒，早點睡覺。”
“好吧。”徐念溪只好躺下，躺下沒幾秒，又看程洵也，“那你能守著我嗎？等我睡著你再走。”
程洵也頓了下，看徐念溪。
徐念溪安安靜靜和他對視，一副又像知道，又像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的模樣。
程洵也沒猶豫太久，“行吧。”
徐念溪把被子捂住下半張臉，嗓音輕微：“謝謝你。”
其實有點害怕一個人。
也有點害怕過度的安靜。
但還好此刻，程洵也愿意陪著。
可能是那盞小壁燈，螢火蟲似的那麼亮著，也可能是小壁燈下的人，靜靜地坐在那兒，讓覺得有安全。
徐念溪閉上了眼睛，緩緩進夢鄉。
-
第二天，徐念溪是被照進落地窗的一束醒的。
了個懶腰，覺酸的，一寸寸被拉回正。
房門被人敲響，徐念溪起，穿好拖鞋。打開房門，程洵也的臉映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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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嗎。
語句出口的一瞬間，昨夜的種種，在一瞬間涌腦海。
無論是淋了雨，發燒冒。
還是夜半，程洵也喊起來吃藥，反而倒打一把，嫌他很煩，甚至還朝他扔巾。
亦或是他不計前嫌，陪著打了幾個小時的切西瓜，再守著過夜。
“好些沒？”程洵也沒發現的戛然而止。
徐念溪幾乎是用本能回：“好些了。”
“那就行，出來吃早餐。”
“好。”
程洵也走后，徐念溪坐到床上，剛開始很安靜，但安靜沒有一會兒，撲到床上，臉埋進被子里，無聲尖。
難言的尷尬和恥彌漫全。
天吶，徐念溪，你昨晚到底在干嘛？
沒有一件，沒有一件是正常的！
在床上翻騰了好一會兒，終于鼓起勇氣挪出房間，坐上餐桌，也沒好意思看程洵也。
程洵也倒是沒發現的異常，把碗碟推給：“喝粥。”
“哦好、好的。”
兩個人都是吃飯沒什麼言語的人，于是餐桌這一塊兒的氣氛，沉默安靜。
徐念溪邊喝邊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程洵也，就見他神淡，垂著眼喝粥和平時毫無區別。
頂多眼眶多了黑眼圈，然后時不時還打個哈欠。
哈欠。
哈欠！
程洵也打哈欠！
程洵也雖然不表現出來，但誰都知道，他是那種特別有帥哥包袱的人。
每天穿搭不重樣，大冬天也從不會像嚴岸泊他們一樣，把自己裹粽子。
打哈欠這種作，他更是很做。
這時，徐念溪才終于切實地到，程洵也照顧一晚上，這個事實。
甚至還被要求，留在的臥室，等睡著。
指尖掐了掐掌心，徐念溪覺得自己太過分了。
仗著程洵也人好，這麼沒有分寸。
愧疚心起來得很迅速。
輕輕咳嗽聲，打破安靜：“那個……昨天晚上謝謝你照顧我。”
程洵也人還困倦，語調懶洋洋的：“沒事，誰我是個好人。”
他還是一貫的作風。
好像照顧別人是件正常自然的事。
徐念溪卻不能把這件事隨便帶過。
徐念溪想了想，提議：“我請你吃飯，可以嗎？就當謝謝你照顧我。”
程洵也這會兒終于抬起頭，定定地看了一會兒，收回目，語氣散漫中帶著點臭屁：“我很忙的，你得排隊。”
徐念溪態度很好，誠心道：“沒事。我可以等，等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什麼時候再去。”
估計是態度太好了，程洵也反倒有些心虛，仔細想了想，最后展眉道，“那就這周周六吧，那天我可以出時間。”
-
周六很快就到了，徐念溪和程洵也那會兒都在房子里。
徐念溪整理好自己，出了臥室，程洵也已經在客廳了，正低著頭看手機。
今天的西津天氣不算冷，程洵也穿了件黑長款大，搭件白，不知道是為了搭配，還是他本就有點近視，特意帶了副平眼鏡。他應該還捯飭過發型，每發落下的位置都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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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致得不像是只是隨便出去吃個飯，反而像是要出席什麼人生重大場合。
徐念溪又看了看自己，一件普通的長款羽絨服，配條厚實的羊圍巾。
和程洵也比起來，整個人好像有點過分日常了。
程洵也聽到的腳步聲，放下手機，往外走：“好了嗎？走吧。”
徐念溪跑了幾步，追上他：“你說，我要不要換件服？”
程洵也停步，不明所以：“干嘛要換？”
“我們倆不像是一個畫風的，”徐念溪實話實說，“你太好看了，我又太日常了。”
程洵也角翹起來一點，覺得有眼，又看了一眼，順著的意思：“你想換就換。”
“那你等我一下。”
話落，徐念溪匆匆進了臥室，花了點時間，才出來。
“好了。”徐念溪道，又向看著愣神的程洵也，有點拘束：“怎麼了？是穿得很奇怪嗎？”
這會兒穿著件長款針織，外披灰大，還化了妝。
應該是好看的，但很久都沒有正正經經地打扮過自己，一時之間，難免不自信。
程洵也被的聲音提醒，收回目，輕咳聲，說了句什麼，邊往外走。
徐念溪卻愣在原地，因為程洵也說的是“好看的”。
直到上車，徐念溪還有些回不了神，看程洵也的目，頗有些驚奇。
這是第一次聽到，程洵也這個自大王夸人。
夸得還是。
程洵也估計是被看煩了，“嘖”了聲，轉移的注意力：“別看我，看看等會吃什麼？”
徐念溪出發前其實已經看好了兩家店，這會兒只用二選一：“日料和西餐，你想吃什麼？”
“都可以，看你的。”
徐念溪在兩家店中挑挑揀揀，最后選中了日料。
“這家日料，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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